她捏着食指和拇指,做了一个侮辱性极大的手势。
季晏礼气得跳脚,面色铁青:
“温昭昭,你非要这样口不择言地气我是吗?”
“看在一起长大的情分上,我本来已经打算同你和好了。”
“可你现在……”
温昭昭急忙打断,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和好?!”
“是我表达的不够清楚,还是你是个智力低下的脑残?!”
“我讨厌你,季晏礼!”
“不对,是厌恶,极致的厌恶。”
“你是不是犯贱?!”
“你不知道我嫌你烦吗?”
“还巴巴地上赶着来讨骂!”
“你是有多廉价啊?季晏礼!”
最后这句话,是曾经季晏礼对她说过的。
那时的她,与他已经婚后半年。
可他却从未碰过她。
她给他下了药,如愿以偿地感受到了夫妻生活。
可他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温昭昭,你可真廉价。”
他对她说过的话,现在她如数还给他。
前世,她爱过、闹过、付出过也被伤害过。
这一世,她与季晏礼两不亏欠。
季晏礼攥紧了拳,赤红的双眼里怒气盈盈:
“温昭昭,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廉价?!”
“莫非你是忘了,你是怎么跟在我屁股后面一口一个晏礼哥哥,死缠烂打的吗?!”
“呵。”
“要比廉价,要比上赶着。”
“比起你温昭昭,我还是略逊一筹。”
低劣的男生总是习惯性践踏女生过往的一片真心。
不过,温昭昭现在对季晏礼已经不会再心痛了。
她只是神情淡漠:
“对对对,我廉价,我上赶着。”
“那你走啊!”
“搞得好像我愿意看见你似的!”
季晏礼攥紧的指节发出咯咯的响声,面色发怒:“走就走!”
他的长腿一迈,重重摔门而去。
他前脚刚走,后脚沈安然提着食盒推开门。
“昭昭,你醒啦!!”
医生说今天她便会醒过来,所以沈安然的眼里倒是没多大诧异。
她将粉色食盒高高提起:
“看!我从我家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煲了四个小时的老鸡汤哦!”
说完,她走进病房,一脸疑惑地指了指季晏礼离去的方向。
“季晏礼他咋了?大姨夫吗?”
温昭昭冷呵一声:
“西北风喝多了,脑子老是抽风。”
“别理他。”
“对了,周周呢?!”
想到周周,她神色一急,眼里满是担忧。
沈安然将食盒放在床头,别过视线没有看她:
“他……”
“他的病房就在你隔壁。”
察觉到沈安然的不对劲,温昭昭开口问道:
“他怎么样?”
“醒了吗?”
沈安然的面容迟疑,犹犹豫豫出口:
“他……他……”
“他什么?”
“周周怎么了?”
温昭昭心下一急,利落扯开手背上的针头。
“不行,我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