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圃的花香萦绕在周遭,草丛里的橘猫还在调皮地抓蝴蝶,两人便静静坐在木屋门前。
千折雪伸手轻轻抹去古遇朝眼角的泪水,便握着古遇朝的手,一点一点引导着她的小哭包亲自揭下这只新郎可揭的红面纱。
红纱一揭下,千折雪轻轻眨了眨眼,便直直望着经不住红了脸的古遇朝。
依南疆之习,当日出嫁的新娘本就该“红绸绑发,红纱遮容”。
即使这是个简单的习俗,但若是一点一点弄下来,其过程也是繁琐的,而一向怕麻烦的千折雪却是愿意纵着她的阿朝。
千折雪主动贴近,落了个一触即离的吻,便继而调笑道“阿朝怎么又脸红了?”
匆匆回吻的古遇朝,其吻时而温柔缱绻,时而强势霸道,但千折雪都有回应着。
等一松开,见人还在自顾自的掉眼泪,千折雪有些哭笑不得,只能继续好声好气地哄她的哭包。
毕竟她的小哭包真的很喜欢对她掉眼泪,千折雪下意识碰了碰她这似乎肿了的唇瓣,既无奈又宠溺,她简直拿这会哭哭唧唧的古遇朝没法。
千折雪叹气,她的漂亮哥哥也没说她这行为会把人惹哭啊!
古遇朝哭了,亲了,也红了脸,但也终归是得偿所愿。
古遇朝迷茫不解地盯了眨眼,只见千折雪不知从哪掏出把小匕首,以及一个红色锦囊。
千折雪动作利落地割下一缕白发,又为古遇朝割下一缕黑发,继而将其编成一个同心结装入红色锦囊,才主动将锦囊递给了古遇朝。
见人直直盯着那绣得不太好看的图案,千折雪不太自在地咳了咳,微微别扭道。
“本殿只学过太多杀人的法子,自是不擅女红,但这锦囊勉勉强强还是能瞧得过去的,所以阿朝可不许嫌弃…”
古遇朝在看向千折雪时,眼眸里满是认真与欣喜,更是认认真真地回道“喜欢,才不会嫌弃”
这边的温情脉脉,温泽可没空思及一对新人的黏黏糊糊、恩恩爱爱,毕竟他此刻比较头疼的是他跟前喝错酒的木酒。
抽了抽了手,没抽动,温泽面色麻木地看着这已然成了只醉醺醺、迷糊糊小白兔的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