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洛清昭神色同样严肃，但严肃之余，也带着点漫不经心.....她还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袖。
“那你，到底凭什么？”
“就凭......”洛清昭勾唇一笑，眸中带着认真。
无岸原本想的是她会解释天赋、努力、气运，亦或是什么别的，无数个想要拜他为师之人翻来覆去讲过的那些道理。
原本打算随口糊弄了她，把她打发了，但千想万想，他却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砰！
眨眼间，洛清昭一改往日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只见她身形一矮，“扑通”一下跪地，额头额头狠狠敲在地上，冲着无岸规规矩矩磕了个响头。
“师父，徒儿往后就想给您养老！”
这声音冷冽，却也中气十足。
这突如其来的一跪，可把藏着的李金的心给跪凉了。
说这小畜生没骨气吧，之前在学院门口，对他们兄弟俩可半分没留情面！可说她有骨气吧，眼下这又巴巴地跪地拜师，这般没脸没皮，真让人恨得牙痒痒！
李金心里清楚，要是让洛清昭傍上院长这棵大树，往后自己再想寻机报复，那难度可就不好说了。
眼下，只盼着院长能狠狠拒绝。
“你这是做什么，我还没同意呢，你行什么拜师礼啊？”无岸傻眼了，一双手也不知道该是搀扶还是干什么别的，“还给我养老，你养得起我吗？”
见过有人不由分说打架的，还从未见过谁莫名其妙下跪的，他活了大半辈子，也算是开眼了。
养不起？
洛清昭抬起头，额头上赫然一个大红印子。
吴长老说了，没有一个炼器师会穷困潦倒。更别提，她还是炼丹、炼器、御兽门门精通，全天下谁都会穷，就她绝无可能。
但这话.....私下说说可以，眼前如此多人，这秘密也没法说。
按下心底腹诽，洛清昭坚定道：“只要您愿意，我便养得起。”
大不了把小芝麻卖去做奴隶，它八百根藤蔓呢！
都利用起来，一根去饭店刷碗，一根去刷恭桶，一根去弹古筝卖艺，一根去扛砖头……八百根，意味着同时打八百份工。
她也能赚800份钱。
小芝麻，堪称效率神器。
然而，无岸还是拒绝了。
“我不愿意，你另谋高就吧。”无岸笑着摇头，伸手指了指五位长老，“这些长老的本事不比我低，而且各个都有带徒弟的经验，你可从中选一个。”
虽是拒绝，但看着洛清昭额头的红肿，无岸语气，到底温柔了些。
这小子倒是真心，他确实也有惜才之意。
可徒弟如儿子。
一旦有，便要负责一辈子。
他不愿意给自己找麻烦。
吴文柄叹了口气，他对洛清昭打心底喜欢，此刻见她想要拜师无岸，心中不仅不恼，反而更是欣赏，有勇有谋，能屈能伸。
“院长，我看这小子实力不俗，不然您试着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