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赵玉正板着脸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吏部的官员。
赵玉环视一周，目光落在陈宁身上：“陈主事，你到书房来一趟。”
陈宁心中疑惑，却也只得跟着赵玉走向书房。
进了书房，赵玉挥退了左右，走到书案后坐下，沉声道：“陈宁，你老实告诉我，这‘高升’的谣言，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宁苦笑一声：“下官也一头雾水，我也是今早刚到吏部，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赵玉盯着陈宁看了半晌，见他神色坦然，不似作伪，这才缓和了语气。
“你昨日提出的那套……绩效考核之法，我思虑了一夜，觉得颇有可行之处。”
“只是这考核之法，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便会引起轩然大波。你……可有想过后果？”
“下官自然想过，”陈宁挺直腰板，义正言辞道。
“正所谓不破不立，如今吏部积弊已久，若不痛下猛药，如何能焕然一新？些许风险，下官甘愿承担！”
赵玉眼中精光一闪：“好！就依你所言！只是此事兹事体大，还需从长计议。”
“你先将这考核细则拟定出来，我再与几位大人商议。”
“下官遵命！”
走出书房，陈宁发现那些围观的同僚已经散去，只剩下苏元武还站在不远处，正一脸阴沉地看着他。
陈宁径直走到苏元武面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苏大人，怎么还不走？莫非是在等我？”
他冷哼一声：“陈宁，你少得意！你以为你攀上了赵大人，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我告诉你，这朝堂之上，比你聪明的人多的是！你迟早要栽跟头！”
苏元武气得脸色铁青，拂袖而去。
陈宁看着苏元武走远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陈宁开始着手拟定绩效考核细则。
绩效考核，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这古代官场，盘根错节，远比现代企业复杂得多。
“末位淘汰？不，这太激进了……”陈宁自言自语道。
“古代官员的任免，牵扯太多利益关系，一步走错，满盘皆输。”他顿了顿，笔尖在纸上重重一点。
“那就先从量化考核开始，逐步推进，徐徐图之！”
与此同时，苏元武阴沉着脸，快步走在宫墙之下。
陈宁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在朝堂上兴风作浪？”他咬牙切齿地想着，“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接下来的几天里，陈宁几乎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废寝忘食地完善着绩效考核细则。
他借鉴了现代KpI考核的理念，结合古代官场的实际情况，制定了一套量化指标，力求做到公平公正、公开透明。
几天后，陈宁将初稿呈给了赵玉。
赵玉仔细翻阅，不时点头赞许。
“不错，陈主事果然是年轻有为，这套考核细则，构思精巧，切实可行！”
他猛地一拍桌子，豪迈地笑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找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