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大人,为何要匆匆离去呢?”约芬蒂娇嗔地问道。
美眸中流露出丝丝不舍与哀怨。
“元帅,你平日里行军打仗,多么繁忙,多么紧张,你我都不是什么初涩男女!何必扭扭捏捏?”
此刻她望着风度翩翩的诺福,像捡了个漏,心动了。
她暗自责怪玛格丽特:郡主又骗我,眼前这男人是老头吗?
这是猛男啊!
她不想让他就这样轻易离开自己。
毕竟玛格丽特将他赐给我,并非那种初次相见、羞涩腼腆的少男少女。
“你真是玛格丽特王太后亲自许给我的诺福伯爵吗?”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这位英勇威武的元帅,心中涌起一阵阵的甜蜜。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走上前一步,伸出双臂紧紧抱住诺福那宽厚坚实的身躯。
“老公,你太帅了!玛格丽特却对我说,娶我的人是一个糟老头!她总是捉弄我!”
诺福本想更正约芬蒂,可她按捺不住情动,紧紧拥抱着她,感受到怀中佳人突如其来的热情举动。
诺福心里反复斗争着,这可是后妈啊!
可随即他的整个身体都像是被火点燃了一般,瞬间变得燥热无比。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令他有些难以自持。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美丽百品的女人。
见面就有冲动。
他犹豫了一下,但风流成性的他,不想放过眼前这顿秀色美餐。
约芬蒂这样美貌可人的女人,要嫁给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这是个大笑话!
她肯定不答应,也不会安分守己过日子!
玛格丽特就是一个制造笑话的人。
况且,玛格丽特说这个女人是挂靠到他的老父亲门下,分明暗示她与她的情人藕断丝连。
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想到这里,诺福决定将错就错,俩人就在帐里缠绵了一夜。
早上,诺福告诉约芬蒂说:“请好自为之,不要向任何人说出昨晚的秘密。”
并承诺说:“你嫁到诺福家后,我会照顾好你的。我是一家之主。”
约芬蒂听得云里雾里,并不懂诺福的意思。“咱们是夫妻了,这有什么神秘的。”
诺福没有点破。
早餐时,诺福只得从实招来。告诉约芬蒂说:“玛格丽特是他新娶的妻子。
你嫁的不是我,而是我那七老八十的老父亲。
也就是说,约芬蒂,你今后就是我的后妈!”
约芬蒂听后,惊得面如死灰。
她用颤抖的手指着诺福说:“你找死啊!
为何不早说!
你可知道,我那两个儿子是国王亨利七世的。”
诺福一听,顿时明白玛格丽特的一番苦心。
原来她是让老父亲替亨利国王看护情妇。
这哪里是让约芬蒂做圣女啊!
他也知道,自己这一下玩出格了。
亨利七世知道后,定会视我为情敌。必刺死我也!
诺福一想到即将面临的可怕后果,心中顿时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发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地向约芬蒂哀求道:“约芬蒂,求求您救救我!
我的生命危在旦夕,如果没有您的帮助,我恐怕就要命丧黄泉!求求您大发慈悲,一定要救我一命啊!”
此时,约芬蒂才像是突然间醍醐灌顶一般,恍然大悟。
她明白了,玛格丽特那不可告人的私心。原来,这个狡猾的女人竟然是想将自己藏匿于诺福老父亲的庇护之下,从而让自己永远无法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能默默地成为亨利一人独享的玩物。
约芬蒂越想越气,一股无名之火瞬间涌上心头。
她紧紧地攥起拳头,娇美的面容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咬牙切齿地说道:“哼!那个可恶的玛格丽特,居然把我当成那些只知道祈求国王,给自己生儿子的庸俗贵妇?
简直是欺人太甚!
我可不会像她们那样任人摆布、毫无尊严!”
我凭什么要为那个自私自利、薄情寡义的男人守着空荡荡的房间?
凭什么只能让亨利七世一人独自霸占我的青春和爱情?
我堂堂白金汉家族,何曾亏欠过你亨利七世半分?
恰恰相反,一直以来都是你们皇室亏欠我们家族甚多!
从政治联姻到资源掠夺,一桩桩一件件,哪一样不是你们仗势欺人所犯下的恶行?
哼,有种的话,你就光明正大地来占有我!
别总是像只胆小如鼠的黄鼠狼一般,只会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行事。
这就是身为一国之君应有的做派吗?
简直让人耻笑!
约芬蒂越想心里越是气愤难平,她那美丽的脸庞因愤怒而涨得通红,一双美眸也闪烁着熊熊怒火。
呆站在一旁的诺福,眼见约芬蒂对自己不理不睬,心中的恐惧愈发强烈起来,整个人都像是被抽走了魂魄般,浑身颤抖不止。
他再也顾不得什么尊严和体面,扑通一声又一次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哭喊着:“约芬蒂,求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这条贱命吧!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真真是罪该万死啊!”
约芬蒂用那双美丽而又充满不屑的眼睛,冷冷地盯着诺福。
她那娇艳欲滴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良久,她用冰冷且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诺福元帅,瞧瞧你这副样子。
亏你还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手握千军万马、威风凛凛的大元帅!
像一条可怜虫一样,跪在一个弱女子的面前,叩头求饶,简直是丢尽男人的脸面,成何体统!”
约芬蒂双手抱胸,高昂着头颅,继续说道:“好了,别再这样丢人现眼了,赶快给我站起来!
我倒是想要问问你,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这辈子我都不可能想得起来了!”
听完约芬蒂这番话,诺福那张原本就因为羞愧而涨红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他瞪大了双眼,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形成两道清晰可见的泪痕。
他哆哆嗦嗦地站起身来,身体还不住地颤抖着,仿佛遭受过巨大的打击。
又像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灰头土脸走出帐篷,只留下约芬蒂一个人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不一会,副将布林肯从玛格丽特那里赶来,传令要诺福元帅带着约芬蒂回诺福庄园举行婚礼。
诺福的老父亲答应了玛格丽特的要求。
诺福不敢造次,迅速带着约芬蒂随布林肯回到老家。
玛格丽特见了约芬蒂,连忙将她引见诺福的父亲。
诺福的父亲虽然七老八十,毕竟是军人出身,身板硬朗。
见约芬蒂比自己的小女儿诺茜还小,很是难为情。
“约芬蒂,我一介老朽,你真肯下嫁?”
约芬蒂突然想起昨晚与诺福元帅的缠绵,平静地说:“王太后的旨意,谁敢违反?你敢娶我就敢嫁!”
诺福的父亲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随遇而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