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转移话题,他抬头看向那横跨扬子江的大桥,啧啧赞叹:“我在西安听闻有仙桥坠于京师旁的江面上,起初一直不肯信。后来有京师来人证实,也只勉强相信。”
“如今亲眼瞧见,仍觉不可思议——老三,你说这桥是咋架在大江上的又如此宏伟。难不成真是天上坠落的仙桥”
朱棢侧身仰头看向大桥,眼中也尽是震撼之色——其实他之前过来时已经远远看过了,可近处看却更觉大桥雄伟,不似人间所有。
口中却道:“咱怎知道。”
朱樉将目光从大桥上收回,又问:“三弟可知父皇此番召你我回来所谓何事按他的规矩,你我可是不得同时回京的啊。”
朱棢摇头,“咱怎知道二哥也莫要猜了,等进了皇宫,见到父皇,自会知晓。”
说着便转身进入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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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打着晋王旗牌的官船便向立仪凤门较近的巡江水师专用码头驶去。
朱樉阴着脸向江里吐了口痰,这才转进船舱,随即这官船也驶向水师码头
待两人一起在奉先殿见到朱元璋时,已经是午时了。
“儿臣拜见父皇!”
朱元璋起身走下来,细看了看两人,嘴角笑容刚浮现便又隐去,板着脸淡淡道:“起来吧。”
“谢父皇!”
朱元璋回到龙椅上,坐下,道:“念你俩旅途劳累,咱就长话短说——这次召你们一起回京,主要有两件要事。”
“其一,咱有意更改封藩制度,你二人是众兄弟中最早就藩的,已就藩三年有余,故而此事咱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其二,你二人就藩后的表现实在不如人意,给咱丢脸不说,也不能让咱放心。”
“正好咱又更改了对诸皇子的培养方法,大本堂也多出了两门新课,便将你们召回京师,再学习几年,磨练磨练。”
听完这番话,朱樉、朱棢都瞪大了眼睛。
朱樉甚至晃了晃脑袋,怀疑他是不是听错了。
这又是更改封藩制度,又是让他们重入大本堂学习,是不打算让他们镇守边疆了
回过神后,朱樉便注意到另一件事,于是问:“父皇,四弟呢他没回来”
朱元璋道:“他已经回来过一次,又让咱撵回北平去了。”
朱樉当即眼睛一亮,问:“四弟做了什么混账事,竟惹得父皇赶他走”
心里却是已经决定,要模仿一下,好早些回西安,继续过他的藩王生活——在京师有老头子管着,几乎什么都不能做,哪有在西安过得舒坦
却听朱元璋道:“他要去海外就藩。”
海外就藩
朱樉眨巴眼睛,再次怀疑他听错了。
又或者他还在船上,正在做梦
于是他偷偷掐了下大腿。
嘶,好疼,他娘的不是做梦——老四竟要封藩海外啥叫封藩海外跟流放差不多吧他人傻了不成
在朱樉玩小动作、疑惑不已时,便听朱棢直问:“父皇,何谓封藩海外”
朱元璋道:“这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去看望下你们母后,然后回去洗漱休息,下午再来见咱。”
朱棢、朱樉听了都很无语,心道,不带这么吊人胃口的。
可他们也不敢反驳什么,只能告辞,前去拜见马皇后
两人从皇城出来,冒着寒风,一起骑着马往府邸走。
朱樉道:“三弟,母后吐露的虽不多,可听话中意思,京中的这些变化,还有父皇要更改封藩制度,恐怕都和咱们那个三妹夫脱不开关系。”
朱棢这次倒是没怼什么,而是点了点头。
朱樉眼珠子一转,道:“要不咱们下午进宫前,先偷偷拜访下这位三妹夫”
朱棢扭头,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过来,道:“要去你去,咱不去。”
朱樉自是知道所谓偷偷拜访三妹夫是掩耳盗铃,必定会被父皇知晓。拉朱棢一起,便是希望多个人分担过错。
见朱棢不上当,不由嘲讽道:“三弟这般胆小,真是白长这么大个子。”
“驾!”
朱棢忽然大喝一声,提高马速,往前跑去。
朱樉吓了一条,回过神来就臭骂:“神经病啊!”
不一会儿,回到王府,他便招来留守京师秦王府的管事。
“大王千岁。”
朱樉摆手,直接道:“将三驸马刘宽的事,都与孤说一说。你若知道的太少,现在就派人去打听,免得一会儿挨孤的训斥。”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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