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进了老鼠窝一样。
这些大到离谱的老鼠不断在丛中往来流窜,啃着枝,还发出让人牙酸的吱吱声。移宫门下虽然都有绝技在身,但全都是女子,哪怕杀人也能一眼不眨,但骤然见到这么多的老鼠,说不怕是假的。
沈浪取出一包药粉递给荷露:“你分给弟子们,不要让那些老鼠近身,说不定会造成鼠疫什么的。”
这些老鼠肯定是不怕人的,想要用火烧或者水淹也是来不及,唯一的办法就是以毒攻毒。
荷露拿到药粉后,分给其他人。
大家壮着胆子将药粉洒出去,刚才还嚣张至极的老鼠嗅到药味,马上就停止啃食,随后纷纷掉头鼠窜而出。
这么多老鼠若是在这里自相残杀,血淋淋的看着恶心,所以赶走才合适。
沈浪目光朝黑暗中环顾一圈,只不过四下寂静无声,也瞧不见人影,遂沉声道:“魏无牙的徒子徒孙,既然来了,何不现身相见”
好一会儿后。
黑暗中忽然传来一个尖锐的笑声,道:“想不到移宫门下居然还有用毒如此厉害的高手,能将我们这些宝贝赶走,这次倒是我们失算。”
沈浪心里一阵无语,缓缓道:“用毒而已,难道诸位不知道我在峨眉山还贩卖过毒药”
“居然还在峨眉山卖过毒药,看来是我们情报没做好。”黑暗中的人大笑道,“难怪如此的沉得住气,小子,你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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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淡淡说道:“移宫两位宫主的夫婿无缺。”
屋内,怜星低声道:“才一会儿没看住,他就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邀月沉默了下,长叹道:“既然做得出,便不怕世人恼我,厌我,骂我,诽我,笑我,怜星,你说,这是不是对我的报应”
不待怜星回答,她又说道:“我千方百计想让他们兄弟自相残杀,一泄心头之恨,却想不到会是这种结局,我恨江枫和月奴,却想不到会成为他们的儿媳,这何尝不是一种报应……”
说着,她轻轻抱住怜星的肩头,仰视着头顶的罗帐,幽幽道:“我本以为我的余生只有恨,可他跟我说了那些话,做了那些事情后,我又变得多了嗔念贪念,又变得像是个女人,开始学会照顾人关心人……”
怜星怔了一怔,道:“姐……”
她不知要说什么。
因为她在邀月面前本就是话不多。
她本也不是个富于感情的人,但她也发觉自己变了,因为她已经历过许多件她平生末曾经历过的事。
那些事的印象都那么鲜明而深刻,就算她拼命想忘记也忘不了。
这时外面传来一道声音:“无缺那个揭露江别鹤的无缺你不是移宫门下吗怎么成了两位宫主的夫婿”
“还没办喜事,回头一定会向武林昭告。”沈浪道,“你们还不现身吗”
话声未了,黑暗的角落里,突然闪起一片阴森森的碧光。
随着碧光闪动,渐渐现出两条人影。
这两人俱是枯瘦颀长,形如竹竿。
两人一个着青衣,一个穿黄袍,但二人的脸上都碧油油的,像是戴了面具似的,而且脚边还围着一堆叽叽喳喳的老鼠。
装神弄鬼倒是挺像一回事。
青衣人碧森森的目光上上下下瞧了沈浪几眼,阴恻恻笑道:“阁下居然知道我们是无牙门下,见识倒也不错,只是你这么年轻就要死,难免有些可惜。”
黄衣人接着道:“死前也叫你死个明白,他叫魏青衣,我叫魏黄衣,我们本不想杀你,怎奈家师此番复出,第一个要毁的就是移宫,恰好移宫有弟子在此活动,就先从你们这开始。”
瞧着这两个打扮得跟鬼一样的家伙,再加上荷露等人看到那些老鼠围着他们,根本就不敢上前。
她们对老鼠这种东西有种天然的恐惧。
不过魏青衣可没有任何的怜香惜玉之情,肩头微微一动,一丝碧光自他掌中飞出,直奔离他最近的一名弟子而去。
碧光才刚掠出,沈浪的身形已经扑过去。
但见白光闪过,那碧光便断成两截。
居然是一条毒蛇。
魏青衣再也想不到他来得竟如此快,急忙脚步倒错,抬掌相迎,魏黄衣亦从旁边一掌击出。
只是这二人的手掌刚击出,又一道白光掠起。
两人的手腕处就溅起鲜血,两只手飞起。
魏青衣和魏黄衣大吃一惊,定眼看去,赫然发现自己的手掌竟齐腕被削去。
二人俱是大惊失色,不约而同惨叫一声。
“我的刀可是淬了毒的,若是你们不想死,最好赶紧解毒。”沈浪淡然说道。
魏青衣二人看向自己的伤口,发现伤口真的漆黑一片。
两人顿时吓得亡魂皆冒,齐刷刷掉头夺路而逃。
只是他们才刚跃出墙头,邀月与怜星已自屋内出来。
邀月看了沈浪一眼,只有一句话:“追,魏无牙居然想毁移宫,我就先去毁了他的老鼠洞!”
“我也是这么想的,否则这二位早已没命。”沈浪点头道。
三人起身追踪魏青衣和魏黄衣两人。
这两人断了腕,而且本身武功又不高,出城后,先简单包扎,发现根本没办法解毒后,便朝龟山而去。
钻进云雾缭绕的荒山后,二人又东奔西跑,绕来绕去。
又走了许久,只见这两人钻进一片密密麻麻的树林。
随着他们的进入,林中还钻出好几只肥大的老鼠。
邀月道:“看来此处就是魏无牙的老巢无疑,那个侏儒可是一直将老鼠当宝贝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