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生春没料到这一出,疼得他脸色扭曲。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浪:“沈公子,这是为何”
他自认沈浪进到六福赌馆后,自己从未失礼。
所以猜不透对方为何要这么对自己。
“因为你香家的巴陵帮拐卖人口,丧尽天良,而且在江都兵变时,杀了很多无辜的女子。”沈浪冷声道,“你说你该不该死”
池生春脸色大变,没想到对方会提起这茬,正欲开口叫人进来时。
沈浪已点住他的穴道,又看向呆在旁边的纪倩,“难道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我……”纪倩见他真的制服池生春,似乎确实不是香家的人。
但并没有完全放松警惕,又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今日是来替天行道的。”沈浪说道,“先从他的双腿开始吧。”
说罢,两脚踹出,将池生春的膝盖踢断。
池生春满脸痛苦跪在地上,但因为被点中穴道,故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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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倩见他出手如此果断,一出手就踢得池生春这番模样,应该不是苦肉计。
她很肯定,池生春不是被人假冒的。
以往她从不肯相信任何人,但这一刻,她短暂时间内便对沈浪产生信任,除了男女间的缘份和没有道理可言的吸引力上,还有池生春此时的残相。
咬了咬唇,泪水止不住流出眼角,凄然道:“公子,我本不打算把过往的事告诉任何人,也没人有兴趣知道,刚才你来问我,因我怕你是香家的人,故诈作不知。”
“江都兵变的当晚,确实只有我们三个人在当晚成功逃走,因为其他姊妹都给香家杀掉灭口。”
“你接着说,然后我们细数池生春的罪孽。”沈浪道。
纪情陷进当年惨痛的回忆去,俏脸现出悲伤欲绝的神色。
香唇颤抖的道:“我们都是被香家的恶徒掳走,而且那些大恶人还迫害我们的家人,江都兵变那天,没有例行的训练,管我们的恶人迫我们留在房内,忽然外面人声鼎沸,火光处处,把我们吓坏了。”
“当时我和小纪、小尤同房,小纪最勇敢,提议立即趁机逃走,可是其他妹妹都没那胆子,我们三人只好爬窗离开,我们才刚离开,恶人果然马上到来!”
她颤抖着身子,缓缓说道:“当时我们躲在园的草丛里,听着姐妹们在屋内垂死前的呼救惨叫的声音,就像在最可怕的巫梦中。”
“后来恶人发现少了我们三个人,四处搜索,幸好此时有人破门而入,吓得恶人四散逃命,我们趁机从后门溜走,随人群离开江都。”
说到此处,她泪水狂涌,泣不成声,呜咽道:“你们香家的恶徒把掳走我时,曾害死我二叔,你知不知道我二叔是我唯一的亲人”
又咬牙切齿对池生春道:“我被掳后带往江都关起来,曾见过你池生春两次,我之所以到长安来,是因为你和手下闲谈多次,曾提及长安的赌场生意,我一直记在心上。”
“我到了长安后,就一直寻找机会,只要一丝能为惨死的姐妹,为我二叔报仇的机会,我绝不会放过。”
池生春的脸色越发苍白,他是真没想到江都一事,居然还有人逃出生天。
而且香家一贯的保密手段便是杀人灭口,如此一来,强掳民女的消息不会外泄,别人更无法跟查。
只不过他现在知道自己栽了。
沈浪替纪倩擦了擦眼泪,问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对他”
纪倩一把扯着他衣袖,凄然道:“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看她梨带雨的悲痛样儿,谁能不心中恻然。
而池生春已经面无血色。
沈浪解开他的穴道。
池生春扭曲着脸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什么香家,我好生招待你,你却这般对我!”
“我认得你,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你!”纪倩咬牙切齿道,“我不管你是池家也好,香家也好,我都要把你碎尸万段!”
池生春颤声道:“你胡说八道!我姓池,不姓香。”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香贵的长子,你别急着否认。”沈浪道,“因为我曾在彭城见过令尊香贵,而且还跟你弟弟香玉山一起喝过酒,你和令尊有几分相似。”
池生春眼神一变,脑袋飞快转动,想着要如何脱身。
沈浪又看向纪倩,“打打杀杀这种血腥的事情女孩子就不要参与,我来帮你料理如何”
纪倩抹了一下眼泪,询问道,“公子要怎么做”
沈浪一手搂着她香软的娇躯,运起一面气墙。
一手朝池生春轰出一拳。
瞬间,致命的气劲仿佛要把一切淹没。
“轰!”
池生春立马爆作漫天精血碎粉,身体神迹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浪没空也没精力对他进行审判,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轰成渣渣。
看到如此让人震惊的这一幕,纪倩好半天没回过神。
沈浪牵着她的手,“走吧,这地方脏了。”
约莫两盏茶后。
两人来到纪倩在上林苑的房间。
房中干净整洁。
“公子先喝杯茶。”纪倩给他倒了杯茶,轻声道:“奴家去换身衣服,请公子稍等片刻。”
沈浪也不着急,因为好饭不怕晚。
等了一会儿,换了一身打扮的纪倩从里间出来。
打扮得分外迷人。
柔声道:“公子,奴家逃出江都后,从未如此开心过,今晚就让奴家为你舞一曲。”
“那我今晚可有眼福了。”沈浪认真道。
纪倩微微一笑,便开始轻歌曼舞,她的声音甜美,虽及不上尚秀芳独特出众的风格,亦另有一番动人的韵味,难怪能成为长安最红的名伎。
只见裙裾翻滚,长袖飘荡,看着纪倩一顾倾城、再顾倾国的艳色舞姿,沈浪脑袋里已经想着一会儿要用什么姿势开场。
片刻后,他就发现纪倩跳得有些不对劲。
因为她身上的衣服随着动作而减少。
而且是越来少。
等转到沈浪的眼前时,她身上已经是不着片缕。
地上是散落的衣裙、肚兜亵裤等物。
她一屁股坐在沈浪的腿上,颤声问道:“公子,你看我美吗我曾说过,你若是杀了池生春,不论你要我纪情做什么,我都乖乖听从,你现在想做什么”
看她晶莹澈亮的明媚大眼睛,听她充满诱惑性的话。
沈浪伸手一发功,将纪倩丢到地上的衣服抓来。
轻轻披在她身上,柔声道:“怕是冷了吧”
对付这种缺乏安全感的女人,在顺手的时候,可以演一场戏给她看看。
一定会让她感动得不能自已。
果不其然,纪倩的身子抖得更激烈。
她双手搂着沈浪的脖颈,吐气如兰道:“从江都到长安,很多人都只想脱我的衣服,只有你关心我冷不冷,谢谢你。”
“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沈浪认真道,“现在杀了池生春,今晚你可以睡个好觉,过两日再去找小尤和小纪。”
纪倩咬咬唇,叹了口气,道:“当年出城后我们慌不择路的逃亡,当时只想到有多远几句跑多远,走得我们又饿又累,幸好遇上好心人,不致饿死,直逃至襄阳才安定下来。”
停顿了下,又说道:“我们姐妹三个人相依为命,没东西吃就去乞去偷,因为怕人欺负我们是女的,只好扮作男孩子,但上得山多终遇虎,终于给人当场逮着。”
她轻声道:“那宅子的主人是襄阳最出色的名妓,她可怜我们,开恩收我们作干女儿,但只有小纪不肯随盈姨学艺,也幸好有盈姨作她后台,无人敢欺负她。”
“后来盈姨收山嫁人,小尤和小纪留在襄阳,我则到长安碰机会,本想着靠赌术,去池生春的场子赢钱,然后找机会杀了他,但没想到会遇到公子,若是小尤和小纪得知池生春已死,一定会很高兴。”
纪倩目光灼灼看着沈浪,“公子,你要了我吧,以后纪倩便陪在你左右,做你的侍女。”
既然美人有这个要求,沈浪自然不拒绝。
因为拒绝美人,是很没素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