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行宫幽且奇,琐窗绣户压大雕。
香风曲曲吹难到,碧月深深照不知。待到三更时分,沈浪便悄然离去。
尹德妃和张婕妤二人也沉沉睡着。
正是:莫言今日苦,昨夜却高兴。
本来沈浪还想着过两日再去皇宫内给张婕妤看看病。
但仅仅只是过了一日。
张婕妤便着太监来寻他,说是娘娘有些舒服,问他的丹药是否已经炼好,并希望他能进宫再把把脉。
听闻这个要求,沈浪自然欣然答应。
因为他并没有将治好病情的消息告诉任何人,张婕妤更是不敢告诉李渊。
而且张婕妤今天的心情不佳,原来李渊本答应带她和尹德妃同赴终南别宫散散心,岂知今早临时变主意,以她身体不适为由,命她和尹德妃两人留在长安。
见张婕妤前,郑公公甚是客气,不复之前那副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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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确对先生另眼相看,之前多有得罪,还请沈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也请沈先生帮帮说说几句好话,奴婢感激不尽,因为此刻夫人正在气头上。”
宦官自称奴婢乃是正常之事,因为皇宫里只有皇帝一个男人,所以他们自称奴婢,和女性仆从同等看待,也是对皇帝的尊敬。
沈浪随口道:“气头上怎么会在气头上”
郑公公惶恐道:“奴婢也不知,只知道她刚摔碎一个皇上送她的大食国瓶,还不准人收拾,奴婢现在可提心吊胆着呢。”
“行,我去看看,夫人现在身子弱,可经不起任何情绪波动。”沈浪道。
“沈先生,请。”郑公公恭敬说道。
张婕妤接见他的书斋显然非是她摔东西泄愤之处,地板乾乾净净的,左右侍候的婢子人人心惊肉跳的垂首肃立,唯一敢望的东西就是地板。
张婕妤气鼓鼓的坐在太师椅内,看到沈浪时,目光稍微柔和一点,道:“先生请坐。”
沈浪坐在她对面,静候下文。
张婕妤望往窗外,忽然叹一口气,声音转柔,道:“哀家今日忽而有些不舒服,所以便让先生来看看,希望没能打扰到先生。”
“让病人康复乃是我们的宗旨,贵人若有不适,自然可以随时找我。”沈浪话里有话说道。
张婕妤点点头,娇叱道:“你们通通给我滚出去,我要单独和先生说话。”
郑公公等能离开这,都不知多感激沈浪的到来,忙作鸟兽散。
到斋内只剩两人,张婕妤就离开座椅,坐到沈浪的腿上,嗔怒道:“先生你来给人家评评理,那董妃算什么东西,皇上竟舍我和尹德妃独带她往终南去,不分尊卑先后,天下间哪有如此不公平不合理的事。”
沈浪有些诧异,没想到张婕妤居然如此大胆坐到他腿上来。
不过张婕妤虽显出她泼辣的一面,却仍是姿色可观,另有一番美人娇嗔的动人神态。
张婕妤愈说愈气,秀目通红,狼狠道:“秦王把这狐狸精从洛阳带回来,我和尹德妃早猜到他是不安好心,想迷惑皇上,实在太可恶啦!”
沈浪搂着她的腰肢,给她擦了下并没有掉落的眼泪,疑惑问道:“董妃谁”
“就是王世充外甥女董淑妮那个小骚货。”张婕妤气鼓鼓道。
“董淑妮”沈浪更加疑惑,因为他很确信董淑妮就在他的逍遥宫内,在荣姣姣府上虽然没能与其私奔,但他后来又将其带出来,怎么会成李渊的妃子
肯定是王世充从哪弄了个假货来糊弄李渊。
张婕妤道:“可不是嘛,奴家都要恨死她了。”
沈浪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加把劲,待你怀有身孕,肯定不会失宠。”
张婕妤最怕的自然是失宠,闻言半信半疑的道:“怀谁的”
“当然是我的。”沈浪点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我可是大夫来着,便是滴血认亲或是其他方式,也叫他认不出来。”
张婕妤露出凝重的神色,“此计真的可行”
“当然,我可是出了名的送子神医。”沈浪笃定道,“事不宜迟,咱们抓紧办事儿。”
张婕妤忽而说道:“我再去叫德妃来,既然皇上不仁,我们这些做妃子岂能落后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