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我的姨太太,还不是为了你”沈浪微微叹息,继续说道,“你为了生计,瞒着她偷偷给人洗衣服,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她身无长技,又能如何”
傅文佩听闻此言,如遭雷击,只觉天旋地转,几乎晕厥过去。
原来女儿做出这般牺牲,竟是为了养活自己!
她不禁悲从中来,掩面哭泣道:“我真是无能啊,竟让依萍做出这等事,不行,我……我得去和她讲清楚,生活苦些又何妨……”
“陆太太,您又何必如此呢”沈浪缓缓说道,“如果她想让你知道,又何必隐瞒况且,越是貌美的女子,心思越是难测,你这般贸然询问,她必定不会承认。”
傅文佩沉默不语,唯有泪水不停地流淌,沾湿衣袖。
沈浪顿了顿,又道:“而且,我今夜前来,本就是想见见你这位丈母娘,毕竟,生米已煮成熟饭,我们迟早都要见面的。”
“这种大事,我做不了主,得要和她爸爸说……”傅文佩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无奈与苦涩。
她只需稍稍在脑海中设想一下,便深知若陆振华知晓此事,将会引发怎样的轩然大波。
沈浪说道:“陆太太,如果陆振华心里真的有你们母女俩,又何必把你们赶出家所以依萍跟着我,才不会吃苦,出入好车,吃香喝辣,再说,我沈浪都是一碗水端平,不会亏待哪一个。”
傅文佩抬起头,眼中满是犹豫与挣扎,心中五味杂陈。
一方面,她难以接受女儿给人做姨太太的事实;
另一方面,沈浪所言也并非全无道理。
如今她们母女生活艰难,若依萍能有个好归宿,或许也是一条出路。
“沈先生,此事太过突然,容我再想想。”傅文佩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她想起依萍小时候的模样,乖巧懂事,惹人怜爱。
如今却为了自己,陷入这般境地,她满心自责。
话才刚说完,沈浪就拿出几根金条。
“这还有什么好想的,难道跟了我,她还能受委屈不成你要是实在放心不下女儿,大不了就搬到我隔壁,这些小黄鱼你拿着!”
沈浪将金条都放到傅文佩的手中,道:“这些小黄鱼足够你们安居乐业,不但能换个地方住,还能做点小生意,就算将来我真的始乱终弃,依萍也不用像现在这样为生活发愁。”
“这……这……”傅文佩捧着手里沉甸甸的金条,一时间有些晕乎。
陆依萍见二人说了这么久的话,担心沈浪会将自己在大上海唱歌的事情说出,于是便走过来。
当看到傅文佩手中的金条时,一时间怔住:“这是”
“这是我给的聘金,你妈已经将你许给我做姨太太。”沈浪解释道。
闻言,陆依萍满脸震惊,转头看向傅文佩:“妈,他说的是真的你为了这些金子,竟让我给别人做姨太太”
她实在无法相信,沈浪才和妈妈说了几句话,妈妈就把自己许给沈浪。
看到陆依萍此刻的样子,傅文佩不禁心里感叹,女儿也太会骗人了,明明自己都已经知道真相,却依旧看不出半点的破绽。
果然是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想到女儿已经不是黄大闺女,日后再嫁他人也不合适,便硬着头皮道:“沈先生一表人才,你跟着他不会吃亏,妈老了,没办法养你,你就心疼妈吧,让妈安稳过个晚年……”
陆依萍刚要说话,耳边忽而传来沈浪的声音:“陆小姐,你也不想让你妈知道你在大上海唱歌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