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绵微微点头,回到房间,迅速换了一身较为保守的家居服,便下楼,跟着云姐往别墅赶去。
一走进别墅的大厅,洛云绵就看到贺丘兰瘫坐在沙发上,肩膀微微颤抖,哭声低低传来。
傅庭深坐在沙发的另一侧。
傅盛光不知道在哪里,气氛凝重很是压抑。
而傅宴池则站在走廊边的柱子前,整个人斜靠着柱子,双手抱在胸前,看似漫不经心,直到看到门口的洛云绵进来,他眼里才有了亮光。
洛云绵没好气地斜睨了傅宴池一眼,就见他趁着没人留意,偷偷伸出手,对着她比了个爱心。
洛云绵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又白了他一眼,这才快步走到贺丘兰面前,轻声唤道:“伯母。”
贺丘兰双眼含泪,朦胧间抬起头,看到洛云绵的那一刻,情绪愈发崩溃,哭声也更大了。
洛云绵赶忙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为她擦拭着眼泪,而后握住她的手,给予安慰。
“我姥姥已经睡着了,明天我会让她过来。”
“真没想到他们父子俩竟然是一个德行,庭深配不上你,他父亲竟然…竟然…”
贺丘兰像是找到了倾诉的对象,一下子将事情和盘托出。
原来,傅庭深回来后便去书房质问傅盛光为何要做出那样伤害他母亲的事,不巧的是,起夜去洗手间的贺丘兰听到了这番对话,情绪瞬间失控。
她冲进书房,将书架上的书本、一股脑地砸了个遍,还愤怒地提出要和傅盛光离婚。
傅庭深一脸愧疚地抬眸看了洛云绵一眼,又迅速低下了头。
此刻他内心乱成一团麻,他母亲说得没错,他不仅配不上洛云绵,更因他父亲的丑事而感到无地自容。
傅宴池这时踱步过来,慵懒地陷进单人沙发里,指尖随意敲着扶手。
“伯母,既然事情已经摊开了,总要想个解决办法。“
洛云绵斜睨了傅宴池一眼,示意他收敛。
洛云绵斟酌了下用词,“伯母,现在有三个选择。“
“一是您原谅伯父继续生活,二是您和伯父和平离婚,三是事情闹大“
她停顿片刻“可闹大了对所有人都不好,尤其是您和傅庭深。“
贺丘兰哭得肩膀发抖。
她抬起哭肿的眼睛看向洛云绵,嗓音嘶哑:“我现在只要看到他,就想起他和贺兰敏那些龌龊事“
话音未落又哽咽起来,“云绵啊,我们女人的命怎么这么苦?“
“伯母,您还有选择的。“
她压低声音,“我给的三个选项只是参考,关键看您怎么选。”
她轻轻拍了拍贺丘兰的手背:“您还这么年轻,未来的路还长着呢。傅庭深我想他也不会不管您的。
“您看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专业又和我母亲一样是老师。”
“云绵,你意思是我还可以重新去当老师嘛?”贺丘兰再抬起眸子时,眼里有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