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突然有些愤怒:“绾绾,我已经和你解释过,我前些日子那样待你并非故意的,我往后会好好弥补你,你为何就揪着这些过往之事不放,难道我们青梅竹马十年的情意就不及那天降的死书呆子他到底哪里比我好”
叶绾姝仍是冷着脸,懒得理会他这番质问。
纪昀泽虽比不得他家世显赫,但相识以来,叶绾姝从状元郎身上看到的皆是真心相待,从无半点算计。
见她对自己的态度冰冷到了极点,顾庭琛更为恼火,索性直言道:“你不用再去肖想外面那些野男人,不管是纪昀泽还是傅明池,用不了几日都会彻底的消失在你的世界,我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也只当没遇见过这两人。”
荣国公府培养的死士办事向来稳妥,这么多年从未出过差池,想必这几日傅明池那边的消息就能传回。
至于纪昀泽,那就更不必多说了,只要那柳柔儿咬死不放,他就只有一个死字。
看着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态势,叶绾姝料定这狗东西在唤自己来之前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傅明池贵为越州之主,顾庭琛要与他硬碰硬,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与自己无关,而且就算她想插手也有心无力。
但,纪昀泽决不能有事。
从纪昀泽和冬荣消失到现在,并未传出什么动静,可见顾庭琛是留有了余地。
“顾庭琛,我不管你对纪公子做了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若敢为难他,我必到御前为他伸冤。”
叶绾姝眸中闪过一丝嫌弃,脸色攸然沉了下去。
“欲加之罪”,顾庭琛笑容敛起:“绾绾,看来你对他还真是上心得很啦,也罢,若不让你亲眼见过他,怕是你也不会死心。”
话落,冲着刘章吩咐道:“带表姑娘先去见那登徒子。”
刘章应了声是,恭敬的引着叶绾姝朝镇抚使司的地牢行去。
走进阴暗潮湿的地牢内,时不时能听到差役逼供犯人时发出的哀嚎求饶声。
活了两世,叶绾姝还是头一遭来到这等肮脏污秽之地,心中压抑油然而生,随着刘章走到最里面关押死刑犯的区域,正见一蓬头垢面之人被绑在刑具上叫人狠狠毒打。
叶绾姝定睛细看一眼,正是纪昀泽,瞧着那无比颓丧的样子,这几日怕是被折磨得不轻。
“住手。”,她连忙冲上前去,抢过行刑之人手里的鞭子,一把将那人推倒在地。
“叶绾姝”
那人从地上爬起来,看清来人的面貌,脸上立时阴沉下来:“你个小贱人,镇抚使司也由得你如此放肆撒野”
“齐云笙”
借着油灯,叶绾姝也看清了他的面容,气得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仗势欺人就想要将人屈打成招”
“你”
连着被她训斥打骂,齐云笙气得不轻,扬起手掌就要向叶绾姝还击,却被赶来的刘章紧紧捏住了手腕。
“混账,谁让你对表姑娘不敬的”
说完,猛地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齐云笙重新爬起来,一脸懵:“刘统领,你这是何意啊,我可是在替御史大人教训这贱人。”
“还敢胡言乱语。”,刘章恼羞成怒的一个耳光呼在他脸上,强大的力道直接让齐云笙倒在地上,吐出一大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