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儿这颗没有壳儿的鸡蛋此刻就算再诱人也不可能有人来管。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她使劲地挣脱绳索,磨烂手腕,才算将双手从绳子里解脱出来,赶紧抓起衣服囫囵穿上……
蠢儿刚要往外逃,却发现一个蓬头垢面的黑色身影出现在窗外……
“是‘旱魃’!老爷真的变成了‘旱魃’!”
蠢儿吓得不敢动弹,她大气不敢出,猫着腰蹲在了门旮旯里……
外面的“旱魃”不动了,朝蠢儿这个方向走来,坛里盛开得正旺的夜来香全都枯萎,就连树杈也都跟被霜打上的一样,围上来的家丁还未靠近,便全都莫名其妙地倒下……
蠢儿从门缝儿里将外面的一切看得正着,早前听闻“旱魃”这种僵尸是看不清东西的,只凭着气味寻人,蠢儿捂着口鼻,屏住呼吸,紧闭双眼,指望着能蒙混过去……
等了一会儿,不见外面有什么动静,蠢儿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见那“旱魃”拽开了蒙在头上的头套,露出了一张倾色玉面……
“是他——”
蠢儿的眼睛瞪得老大,对眼前这一幕难以置信,直到那翩翩男子越走越远,她还都没有回过神儿来……
蠢儿像念经一点叨念着:
“是他怎么会是他呢是他为什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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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斋。
屋门打开。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到了萧莠子的眼睛上,睡在桌子上的她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的双眼望向门口……
昨晚安安稳稳睡了一夜,奸滑的戈金肯定会知道有关“旱魃”的传言是骗人的了吧!那今天是不是就该将她赶出府了呢!
......
几个小丫鬟迈进了门槛,来到萧莠子面前,她们的脸上都带着毕恭毕敬的笑容:
“三少奶奶,您起来了,我们给您送早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