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上已有了月色的清辉,眼见着离熄灯睡觉的时辰不远了。
破道观座落在人迹罕至的山上。
周遭一片荒凉,屋内晕黄的灯光带着一丝旖旎的温度。
孟灵兰虽说已经不是头一次与玄皓同屋而居,同榻而卧。却仍是放不开,一想要在这间道观里与玄皓同眠,心底便有些犯悚。
“娘子,为夫瞧着,时辰也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安歇了”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
孟灵兰心里才开始犯愁睡觉的问题,玄皓的声音便在耳边响了起来。
“夫……”
孟灵兰猛然记起,进屋前玄皓说过,进屋后要告诉自己有关他在德志散人身上的发现,忙开了口。
玄皓却根本不给她拖时间的借口,将浸湿的巾布直接覆到了她的脸上,打断了她的话。
孟灵兰被玄皓毫无预警的亲密举动惊傻了,本能的伸手去夺他手里的巾布。
被湿巾蒙住了两眼,孟灵兰只能凭着直觉去掀湿巾。
她心里发燥,动作发急,下手不稳,整只手便直接按在了玄皓的手背上。
玄皓的手,生的极其的完美。骨节分明,手梢修长,平日里瞧着便极为的赏心悦目。
现在,孟灵兰的眼被遮,不能见了,手上的触觉便变得极其的敏感。
掌心内传来细滑却偏生透着阳刚的触感,令孟灵兰心下一震,如被蜇一样,猛的抬起了手。
玄皓的手放在湿巾上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湿巾下传来的热力,他不觉发笑,道“娘子,为夫的手结实的很。娘子多摸两下,也是无防的!”
孟灵兰原就因为两人的亲密而发窘,听了玄皓的调笑,她羞恼异常,忍不开一把扯住了湿巾的角。
玄皓怕两人在湿巾上较力,会令孟灵兰不舒服忙,松了手。
孟灵兰一把扯下湿巾,瞪着玄皓,气咻咻的驳道“谁要摸你的手!”
她脂腻样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湿巾留下的水气,似最鲜活的桃瓣,又瞪着黑白分明的眼,鼓着两腮,瞧着说不出的可爱。
玄皓忍不住心底发痒,抬手便去捉她的手,道“为夫要摸娘子的手,还不成吗”
虽说,早以习惯了妖男的动手动脚外加无赖。孟灵兰还是觉得有些无语。
她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嘴里却不甘的嘟嚷道“哪有这样无赖的。”
“为夫就是这样无赖啊!”
面对孟灵兰,玄皓无赖的理直气壮。
孟灵兰自认没有妖男厚脸皮,心下气结,只得不甘的闭了嘴。
玄皓见自家娘子不愿搭理自己,便没话找起话来。
“娘子是喜欢拔步床,还是小竹床”
外面月色正明,屋内灯火晕黄,孤男寡女处在一室本就爱昧,玄皓偏生又问起床的问题,令人不多想,都难!
“打个一人宽的地铺就好。”
孟灵兰要求不高,只要不跟玄皓挤在一起,怎样都行。
“娘子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