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的脸色十分阴郁,木恼怒道:“沈时,你想干嘛”
“你问我干嘛”沈时仿佛听到了诙谐的冷笑话,冷笑出声:“你还问我干嘛在我眼皮子底下偷人,我都还没过问你在干嘛!你竟然敢反过来问我干嘛!”
木目瞪口呆,她自认到了法庭上可以口若悬河的击败对方任何刁钻的问题,但是沈时这种脑回路的,她真的找不出理由反驳。
他是怎么做到如此理直气壮的指责她偷人的
他们都没有关系吧
难道因为被他强吻了,就被赖上了
沈时不再讲话,一路沉默地开着车,一直到江边的大桥下才停下来。
他静静地望着岸边的垂柳,微风拂过,柳条随风摇摆。
“小,你是低估了我对你的感情,还是低估了我的承受能力”他突然开了口。
木猛然抬眼看向车内后视镜。
沈时泛红的眸子,从里面折射出来。
“立夏,告诉我了。”他又说。
木听得出,他在努力压制着情绪。然而,他颤抖的语气和压抑的声调,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悲伤。
木突然就觉得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声音和色彩,她的内心一阵阵钝痛。
“我不喜欢你故作坚强的样子,那样我会心疼。我也不喜欢你什么事都一个人扛,你有权利害怕,也有权利发泄你的不满,小,跟我在一起。”
木动了动定格的眸子,眼神迷茫道:“我活不久。”
“没关系,”沈时努力笑,“没有哪条法律规定活不久的人不能谈恋爱,大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