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沈二小姐进宫,求见皇上。”
听到张广胜的通禀,赫连晔幽幽抬眸,狠狠眯了眼睛,“让她进来。”
沈沉鱼一进殿便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眼四周,而后躬身行礼,“臣女见过皇上。”
“沈二小姐不必多礼,再过不久,朕还要称呼你一声皇婶。”赫连晔清润的声音里透出一抹威严。
他说着吩咐张广胜给沈沉鱼看座。
“即便臣女成为摄政王妃,见到皇上也要行君臣之礼,皇上尊敬长辈,但臣女和摄政王却不能因此失了礼数。”
赫连晔听到她的话,手下一滞。
片刻的愣神,笔尖的墨渍便已洇透了宣纸。
他索性放下了笔。
“不知沈二小姐这么晚见朕,所为何事?”赫连晔眯着眼睛,犹如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但他眼底幽幽的光芒却暴露了他此时的兴奋。
“听说皇上召云公子进了宫。”
“沈二小姐倒是消息灵通。”赫连晔龙椅上一靠,笑了。
沈沉鱼直接道:“我比云深公子医术精湛,皇上找云公子看诊,倒不如找我。”
“哦,若朕说,召见云深的是皇贵妃呢?”
“皇上天天自欺欺人,不累么?”
赫连晔突然双眸骤缩,眼底隐隐透出杀意,“沈二小姐,胆子不小。”
“皇上将云公子放了,你的不育症,我来治!”
“沈二小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赫连晔摩挲着玉扳指的指尖微微发白,敢在他面前提起这两个字的人,她还是头一个。
不知她是勇气可嘉,可是愚不可及。
莫不是以为抱上了赫连骁这颗大树,就可以藐视天子之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