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她抿紧了唇,一脸不服,但又很沮丧。
小孩见不得她如此,皱着眉道:“父王怎么就说这画不适合挂在王府了?孩儿就觉得很合适啊,看这画多大气,多有气势啊。父王分明是故意找茬!”
裴渊被他气笑了,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低斥了一句,“胡言乱语!”
小孩噘起嘴巴,蹬蹬蹬跑到夷珠身侧,与娘亲同一阵线的意思,不言而喻。
裴渊滞了下,但随即看到女孩儿垮下的小脸,沉默了片刻,终还是出声道:“可听过树大招风?”
夷珠此时沮丧极了。
她辛苦了八日,除了晚上回去睡觉,所有时间和精力都花了在这幅画上,甚至睡梦中,还想着这幅画,结果画画完,却被眼前这个男人,给全盘否定了,等于是她的心血要付诸东流了。
这时听得男人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她沉默了下,摇头,“没有。”
裴渊看着女孩儿绷直的唇线,突然莞尔,“在生本王的气?”
夷珠一惊,理智回笼了些,轻声道:“没有,也不敢。”
裴渊好脾气地说:“是不敢,还是没有?”
夷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两者有什么区别么?
男人好像能看进她的内心般,径自道:“区别可大了。不敢,是表示你怕我,但实际上,还是有生气的。而你的神情告诉我,你确实有在生气。”
夷珠垂下脑袋,有些无地自容。
好在裴渊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