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这就是地灵根?”
返回篁岛的莫川,以本体仔细辨别一番灵元浓度,发现与分灵感悟丝毫不差之后,身影一闪,再度消失。
许久,才蓦然消失离去。
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问话,令真真愣住了,她斗胆瞥向那湛蓝真人时,那双浑浊双眸令她仿佛再次看到了陆家主。
“你在昨日是不是见到了陆家主?”
——那阴鸷审问的眼神中,分明……悸动暗藏。
坐在案几之后的赫然是一位身穿湛蓝色长袍的白发老道。
陆家主凝神盯着莫川脸庞,仔细甄别着他身上散发的气息,脸色困惑道:“敢问道友道号上下?贫道可有得罪之处?”
或者说,即便是察觉到也不会想太多。
……
陆家主闻声脸色大变。
怎料,静室法阵刚刚亮起,陆家主脸色陡然一僵。
既然如此,痛下杀手之人是谁?
满心疑窦中,湛蓝真人仔细环顾四周,试图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然而静室中毫无挣扎痕迹,这令他愈发惊心动魄。
距离金丹之境只有一步之遥。
难不成又是“他”?
……
思绪轮转至此,莫川一阵头皮发麻。
莫川呢喃道,有心寻求其他几位元婴求证的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观望一段时间再说。
“灵元衰减?”
“可惜,即便是地灵根也无法保证一定能够结丹,保险起见,还是得寻找天灵根,最好多找一些天灵根,筛选出最优模型。”
这才发现,虚陵洞天之中灵元不见衰减,但洞天之外九州大陆灵元浓度赫然下降了一丝。
房门大开,一名青衣道人迈步而入。
刚刚经历太元天战火的九州,若是再来一场灵元退潮,只怕天下又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保族圭璋没了,还能再争取,可若是家族没了,万事皆休。
纵然是金丹修士,也休想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杀了他。
一声嬉笑之声传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道友声音为何如此发颤?”
曾经辉煌道观愈发荒凉,失去人气支撑的楼阁,甚至已经开始大片坍圮。
激发保族圭璋的陆家主,轻轻吐了一口气,没有后顾之忧的他,理性逐渐占据上风。
然而迈入书房的她,却愣住了。
而后以篁岛分灵细细感悟而去。
“呼——”
陆家主他挂名弟子之中称得上是佼佼者。
“看来这场大战靡耗甚多啊!”
却是循香火,丈量九州而去。
华阴山脚下,渠口陈家愈发兴盛,仔细瞧去,隐隐还能看到不少人灵元暗藏,显然族中已有弟子踏入修行之路。
莫川听着端木终的祈祷,眉头暗皱,身影一闪,遁入飨祭道炉。
爻云山,凌静阁。
“这番好戏既已开腔,也不知几人能听到曲终?”
“看来这场大戏,还得请他开幕。”
天乾道人盘膝于海岛边缘,手持一根紫玉竹钓竿,静静垂钓。
陆家主肝胆俱裂,惊恐求饶,然而下一刻,他的神魂便不受控制的落入莫川手中,撕裂灵魂的剧痛,随之传来。
“吱呀——”
这让沈安丰的小院,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落满风尘的夕阳,病恹恹的挂在西天,洒下一抹病态的血色。
沈安丰端起一杯粗茶,凑唇啜饮间,指尖忍不住在石桌上,敲起了诗歌唱腔节奏。
喉中模糊不清哼唱着曾赠予萧道元的卦辞:
“花开春又去,蝶至花又残;惟有青春柏,终能耐岁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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