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挖了不到三米,突然挖出血来,吓得工人赶紧停了下来。他们有几个大胆的上去看了一眼,说是里面的血都快漫上来了。”
任诗雨打了个冷战,我点点头。
“别怕,你在这等我,我过去看看。”
“哎陶师傅,实在不行就……算了吧。”
我对她笑笑:“怎么能算了,我可拿了你爸的酬金了。”.
任诗雨缩着身子,声音颤抖了起来。
“工人都被吓病了好几个,项目经理也失踪了,有传言说他已经被脏东西杀死了。我是怕……你也……”
我心里一暖,对她笑笑。
“没事,你就在这等我,别乱跑。”
“嗯,那你小心点。”
我提着包向土坑走去,老远就闻见一股腥臭的味道。
土坑四周黑气弥漫,一看就是有什么阴邪之物在作祟。
我没敢走得太近,从包里掏出一个罐子,抓出糯米围着土坑撒了一圈。
我拿出一根墨斗线,在手脖子上缠了一圈,慢慢接近了土坑。
我心里有点发虚,生怕坑里突然跳出一只大粽子。
果然就像任诗雨说的一样,土坑里漫着很深的鲜血,还在咕噜咕噜冒着泡,像开了锅一样,已经快接近了土坑的上沿。
我胃里一阵翻腾,差点没吐出来。
我捂住鼻子,掏出一只小瓶子,把瓶子里的黄色液体倒进了土坑。
这是一瓶牛尿,里面还掺了一滴阳血,一钱香灰,和一钱符纸烧成的灰。
没过多一会儿,土坑里的血平静了下来,不再翻涌,慢慢渗进了地下,露出了坑底。
我探头看了看,坑底的鲜血已经完全不见了,只留下几道殷红的痕迹,组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在太阳下反射出诡异的颜色。
那图案是两个等边三角形,一个正的,一个反的,交错在一起。
我仔细看了一下,组成图案的血,颜色有深有浅,其中颜色最深的两个角,一个指向了东南兑位,一个指向了正西坎位。
我掏出黄铜罗盘打了一下方位,心里大致有了数。
“六合煞,以水冲火,阵眼在正南,镇物在东北。”
我走到土坑的正南方向,掏出一张镇阴符,咂了咂牙花子。
这一张符贴下去,两万啊!
虽然肉疼,但想想任天翔许下的二百万酬金,我还是咬着牙把镇阴符贴在了土坑正南方的地上。
我向土坑的东北方向走去,罗盘上的指针突然停下,我低头看了看地面,用脚踩了踩。
任诗雨跑到我面前,一脸紧张。
“陶师傅,怎么样了?”
“没事,找到镇物了,把它挖出来,这个煞局就算破了。”
任诗雨拍了拍巴掌,“太好了,您可真有本事,那现在挖吗?”
我抬头看了看太阳,“不急,十一点十五分开始挖。那时候阳气鼎盛,镇物里的邪气翻不起风浪来。”
“得,听您的。”
任诗雨顿时轻松了下来,我皱了皱眉头。
“这个煞局显然不是野生的,肯定有人在背后对你爸下手。你知不知道你爸公司的最大竞争对手是谁,那就有可能是设下这个煞局的人。”
任诗雨有点不太相信,“不能吧,孙叔叔和我爸虽然是竞争对手,但也是很多年的朋友了,他怎么会对我爸下手?”
“孙叔叔?”
任诗雨点了点头:“嗯,大圣地产的老板,孙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