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屁股坐在离广告牌还有二三十米的地方,喘的连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
“师……师兄,这最后一……一道题,在……在哪儿呢?”
那若兰看了我一眼,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对我翻白眼。
因为他现在脸上黑漆漆的,就算是含情脉脉的看我一眼,我都觉得他的白眼珠子快掉出来了。
“一加一等于几?”
那若兰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我一句,我一下子懵逼了。
“不是……这不会是要给我出个哥德巴赫猜想吧?我说师兄,咱可不带这么玩的,我学的是风水,不是数学!”
“你想多了,还哥德巴赫猜想呢,你以为我能知道答案啊?”
那若兰没好气的怼了我一句,“就是幼儿园的数学题,一加一等于几?不许想,立马说!”
“二。”
我无奈的看着那若兰,他咧了咧嘴,可能是在笑吧。
“答对了,第五题你过关了。”
“啊?!”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那若兰,“不是……就这么简单?!你不是在骗我的吧?”
“爱信不信。”
那若兰没理我,他径直走到广告牌漆的大花脸。
我一头雾水的看了他半天,直到我确认他好像真的不打算再套路我了,我这才半信半疑的走到广告牌
我心里暗笑了一声,可能是这一路上那若兰对我的能力也算是认可了,他很想我能和他一起去那九个神秘的地点一起探寻天邪命格的秘密,这第五道题目……
他也就不想再为难我了吧。
我现在的体力已经达到了极限,一旦我真的不小心折在了第五个题目上,那他的天邪命格就没什么希望能解的开了。
我把厚重的冲锋衣给扒了下来,这已经不能算是一件衣服了,简直就是块吸饱了水的海绵。
厚厚的里子早就被汗水浸了个透湿,轻轻一拧,汗水就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我赶紧换上了丢在广告牌下的衣服,突然感觉身上轻松了几百斤似的,连喘气都顺畅的像是在清晨三四点钟的马路上飙车。
“走吧,回家了。”
我缓了口气对任诗雨笑笑,那若兰白了我一眼。
这时候他的大花脸已经擦干净了,我一想起来刚才他那副模样就忍不住想笑,但我现在虚弱的要死,连笑都感觉是一种重体力劳动。
“吃点东西再走吧,我也乏了。”
那若兰打开背包掏出水和压缩饼干,他这一说我才感觉到肚子里早就饿的一丁点儿东西都没有了。
“也好。”
我和任诗雨坐在地上,也打开了背包拿出水和压缩饼干。
我费了半天劲才连撕带咬的把压缩饼干的包装扯开,啃了几口压缩饼干,感觉那味道还不如从地上抓把土嚼两口呢。
我喝了口水勉强把压缩饼干咽进肚子里,回头看着那若兰。
“回去吧?”
那若兰却没说话,他看着我突然阴笑了一声,我顿时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