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吓死我了,你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突然就浮上来了?”
“啊?你说什么?耳朵嗡隆嗡隆的,听不清!”
那若兰使劲掏了掏耳朵,两股血水顺着耳朵眼流了出来,我赶紧按着他躺在地上。
等他慢慢恢复了听力,我又问了那若兰一遍,他有气无力的白了我一眼。
“废话,你知道咱俩刚才下潜的深度是多少吗?你还潜的那么快,水压变化太大了,人家实在是撑不住了,再继续往下潜,肺就要炸开了。”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我确实是有点儿太着急了。
以前我也在池塘里潜水摸过鱼虾,但那里的水深只有几米深,和眼前的这个水潭可没法相提并论。
短短的十几秒钟时间突然下潜了五十米左右的深度,哪怕是世界上最顶尖的探险家也未必能做的到。
就算那若兰是天生的水行命格,也顶不住这么巨大的水压。
唉,他的伤……
竟然算是我给他造成的。
我歉意的对那若兰笑了笑,给他仔细检查了一下身体。
“没多大事儿,内脏没受伤,只是身体里的内压变化没跟上外部水压,一些毛细血管爆裂了。是我没考虑周到,你躺好了休息一下就缓过来了。”
那若兰扭过头来看着我,满眼都是疑惑。
“你……一点儿事都没有?”
我愣了楞,伸展了一下四肢,确实没感到任何不适。
要是说有什么地方不太舒服,那就是……
离开了水,我突然感觉地面上的环境很干燥,远远不如刚才潜在水里那么让我惬意了。
丹田里的纯黑色凤鸟似乎也和我是一样的感受,它焦急的旋转飞舞着,鸣叫声里明显带着不高兴的意味。
我皱了皱眉头,决定暂时先不把这个情况告诉任何人了。
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身体变化,要是贸然说出来……
除了给队伍造成不安的情绪之外,我实在是想不出有任何好处。
“呃……事儿不大,我也和你一样,有点儿耳鸣,胸口发闷。不过还好,我还能顶住。”
我敷衍了几句,那若兰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
郭永喆来回转着圈,脸上的表情很焦急。
“陶子,这水到底是有多深啊?连那爷都顶不住,我们几个人就更甭提了,就算是你找着入口我们也下不去啊!”
郭永喆的这句话提醒了我,我回头看了看恢复了平静的水潭,无奈的摇了摇头。
“是啊,咱没有专业的潜水器械,普通人深潜的极限只有不到二十米,这水潭最少有五十多米的水深,队伍里又没有会土行法术的人,想要下去……除非是把这水潭给抽干了。”..
我们几个人抬头看了看不停涌入水潭的瀑布,一起摇了摇头。
水潭里的水量大的惊人,没有大型的抽水设备,我也知道这个办法不可能实现。
我突然想起了卦象上显示的那个变爻,盯着水潭沉默了半天,我站起身来长吐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