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既然袁掌柜的没把我当外人,那我也就不瞒着袁掌柜的了。实话告诉你吧,我手下有个通讯方面的专家,他监听了青字号几个重要人物的手机,这些信息都是从他们的通话内容里得到的。”
袁春怡不敢置信的看着我,眼珠子瞪的老大。
我赶紧嘱咐了她一句,“袁掌柜的,我对你可真的是掏心掏肺了吧,这么机密的事儿我都没瞒着你,是吧?你可得给我保密啊,一旦这事儿让黄护法知道了,他还不立马就把我清除出组织?那我以后可就没机会帮你了。”
袁春怡定定的看了我半天,突然“扑哧”笑了一声,故作俏皮的做了个“嘘”的手势。
“保密,当然是要保密的呀,这件事儿就是阿拉两个人的……小秘密。”
我扯了扯嘴角,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四十来岁的老娘们儿突然皮起来,画面还真够辣眼睛的。
袁春怡笑了一会儿,脸色恢复了严肃。
“不过这件事情和黄华裕没有什么关系,是……居士他老人家的私事,你就不必晓得了。”
我哼了一声,摆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行,不问了,什么都不问了。哎呀,这青竹台的差事还真是难干,自己人说个话都遮遮掩掩的,这还能掌握个屁的情报。算了,还是用我自己的渠道去打探消息吧,不过这太一令什么时候能找的着……嗯,估摸着明年八月十五之前能有点儿确切的消息,你就耐心等着吧。”
“喔唷,陶护法这是生我的气了呀!哎呀是我不好,该打该打。”
袁春怡赶紧堆起一脸笑容,风情万种的伸出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碰了两下。
“陶护法不要生气嘛,这件事情确实是和黄华裕没有一点关系,我不告诉你也是因为居士他老人家有严令,真的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呀。”
我扭头看着袁春怡,翘起了二郎腿。
“袁掌柜的,论赚钱我跟你比是甘拜下风,但说起情报工作来,恕我说句不中听的,你就是个纯小白。谁说这事儿就一定和黄华裕没关系的?情报嘛,都是在一些看似不重要甚至是毫无关联的信息里去挖出背后不寻常的内情的。打个简单的比方吧,我问你,我为什么判断昨天晚上冥想天尊的堂口被端的事儿是出了内鬼,而不是警方得到了其他渠道的消息?”
袁春怡想了一下,茫然的摇了摇头,我嗤笑了一声。
“警方进入村子的准确时间是凌晨两点一刻,那时候是视线最差的时间段,他们为什么不选择五点左右有能见度的时间突袭?难道他们不怕误伤了教众吗?你仔细想想。”
“我……我想不……”
“你当然想不出来!”
我一拍桌子站起身,佯装大怒吼了起来。
“那是因为教众起床修习的时间是凌晨四点半,所以必须要趁着他们睡觉的时候突袭才能把伤亡控制在最低限度!这么重要的精准信息,这不是内鬼泄密还能是朝阳群众给警方举报的吗?!你是不是以为我都是拍脑门子去分析情报的?没有这两把刷子,我凭什么能在上边混饭吃?你还真把青竹台当成什么高档组织了,不过是一群自以为是的乌合之众,你不愿说就拉倒,我还懒的听呢。”
我说着就作势转身要走,袁春怡赶紧一把拉住了我,不住嘴的一个劲儿对我道歉。
“陶护法你不要走呀,是我不好,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很重要,六……”M..
袁春怡犹豫了半天,终于咬了咬牙,吐出了几个字。
“六月初六居士他老人家要……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