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然的眼光朝唐果儿身上看了过去,他顿了顿,咬着牙一字一句。
“要是你敢伤害唐姑娘一根汗毛,我施然哪怕是冒着背叛掌门的罪名,千刀万剐永世不得超生,也要率徒子徒孙和你……不死不休!”
“她是我媳妇儿,用不着你操闲心,我比你心疼她。”
我冷哼了一声,从施然手里抓过陨铁短剑重新放回帆布包里,又拿起了那个小包袱塞在他怀里。
“这是令尊的遗物和遗骨,你带回天南巫门去安葬了吧。”
“什……什么?!”
施然顿时就呆愣住了,他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紧盯着我,我叹了口气。
“很遗憾,当年十……十八门派的前任掌门全都在宝瓶山殒命了,他们的遗物和遗骨我分别包好带了回来,今天就一一归还给各位兄弟。你打开看看,包里是令尊当年所用过的物品吧?”
施然赶紧抖手抖脚的去解包袱,他的手很不灵活,那两个巫师赶紧帮他解开,一个斗大的殷红色“南”字顿时就显露了出来。
人群中顿时就传来了一片低低的惊呼声,施然的瞳孔猛然一缩,脸上的神色呆滞了几秒钟。
“没错,没错……天南一枭震滇黔,古今蛊术莫为先。这就是我天南巫门第一任掌门人留下的掌门道袍和乾坤蛊袋,当年我爹去宝瓶山的时候带走了。”
施然长吐了一口气,脸色好像是有点儿感慨,但并没有太多悲伤的神色。
我悄悄的观察了一下其他人的反应,大家似乎是早就对前任掌门的死有了心理准备。
除了梁多多和尚梨园在低头擦着眼角的泪水之外,其他人只是低头叹息了几声,并没有人放声大哭。
我又把手伸进了帆布包,抓住移海扇,把脑海里的两个绿色亮点折叠在了一起。
“尚大哥,这是贵门的掌门信物,还有尊师的遗物和遗骨。”
我把令牌和一个包袱递到尚梨园手里,那块陨铁令牌的造型很别致,像是戏台上所用的道具马鞭一样。
“多谢掌门。”
尚梨园接过东西,毫不犹豫的把陨铁令牌双手捧到了我面前。
“徽州尚家班十三代掌门人尚梨园,今日自愿逊位于风水十七雄雄主陶多余,拜见掌门。”
我嘴里客气了几句,强压着心头的暗喜伸手接过了陨铁令牌,重新放回帆布包里。
这几天我趁着唐果儿去了梁多多的房间里暂住,把藏在衣柜里的那些大包袱重新整理了一下。
我把每个门派的掌门信物和遗物归拢在一起,又把那一堆已经分不清是谁的骨灰分成了十八份,分别包好放进了衣柜。
反正十八位……
哦,夏天的父亲没死,应该是十七位掌门,他们的后人也不可能拿着骨灰去做dna检验,我也没必要和他们解释的太清楚。
“雄主,我大伯的东西呢?”
蔡心心挤到我身边一脸期待的看着我,我笑了笑。
“等咱俩比划完了,尽数奉还。”
蔡心心的脸色僵了一下,我转向其他人,语气严肃了下来。
“众位兄弟不要误会,我并不是想用各派前任掌门的遗物和遗骨作为要挟,逼你们放弃比斗。恰恰相反,要是有哪位兄弟能赢了我,我就把已经赢到手的掌门信物尽数交给他,推举他做这个十八门派的……总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