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嬉皮笑脸的粘在师父身上,拉着他的山羊胡子轻轻一拽,殷红的鲜血就顺着他的嘴角涔涔而下。
“嘻嘻,好玩!”
我拍着手站起身来,得意的看着炕沿前面色凝重的那三个人。
“你们用不着那么紧张,我暂时不会杀了陶老鬼,没有他,我过不了九岁命煞的那一关。但是你们也别痴心妄想,再用什么小儿科的手段去试图压制我的命格。嘿嘿,什么狗屁天命,就凭你们几个人,能奈我何?现在离天邪命格发作还有三年时间,黑蛟重生,天下不宁,黑蛟消亡,赤龙觉醒。刚才陶老鬼吹牛说他能让天邪命格消弭于无形,好,我就看看,他怎么破的了这个无解的连环死扣!”
我笑着跳起来扑在了老居士身上,勾着她的脖子滑到了地上,蹦蹦跳跳的出了屋。
院子里还躺着十几个昏迷过去的人,我蹦到了他们面前,从地上的青砖缝儿里抠了一把碎石子,挨个在他们的嘴里塞了一颗。
“小石头,滴溜圆,吃进肚子当药丸。该记住的都记住,不该记的全忘完!”
我念完这几句儿歌一样的咒语,在每个人的脑门上挨个轻轻拍了一下,就跳出院门玩去了。
不多一会儿,那群人纷纷醒了过来。
“哎哟,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睡着了……陶大师,您恕罪,我们不该对您这么不恭敬,这实在是……您要怎么罚我们都成,还请您大发慈悲,给我们赐一卦吧!”
十几个人赶紧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屋里的几个人见我这么轻而易举的就篡改了他们的记忆,禁不住一起变了脸色。
张义天直勾勾的盯着窗外,哆嗦着嘴唇喃喃自语。
“六岁……他才六岁,竟已经有了如此功力,等到三年之后,只怕是合我们四大镇龙家族之力,也拿他无可奈何了。唉,当初都怪我,一时不查,让小女瞒天过海,竟然借尸生子,产下了这个孽障,如今……”
张义天一边叹气一边摇头,老居士僵着身子呆站了好一会儿,重重的叹了口气。
“义天,你和老四先回去,这事儿……暂时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张义天点头答应,和任天翔一起走出了屋子。
跪在院子里的那群人顿时就激动了起来,赶紧扯着他俩问东问西,张义天铁青着脸甩开他们的手,大踏步走出了院门。
“切,神气什么,瞧他那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九成是卜出了个大凶之卦。”
众人重新跪倒,屋子里,老居士急切的问我师父的伤势如何,师父苦笑了一声,眼光落在了正在走出院门的任天翔的背影上。
“这任家老四……看来已经起了别样心思,再让他继续守护镇龙杵,只怕日后会横生枝节。”
老居士微微点头,“守护镇龙法器的四个世家,多多少少都受到了五弊三缺的影响。关外熊家女寡男鳏,只要是正式成亲,嫁娶之人一年之内必死于非命;义天家本该绝嗣,他巧借夏风的掉包计,改换了亲孙子的命格,总算是保下了一缕血脉;我呢……呵。任家守护镇龙杵,已经穷了三代人,老四此时被三世富贵动摇了心神……唉,也怪不得他。”
师父低头沉吟了片刻,手指在炕席上敲了敲。
“那就……不妨给他三世富贵,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