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袁庭山那势大力沉的一刀已然噼出。
男人脸上狰狞清晰可见。
袁庭山并不会杀面前这个令他讨厌无比的公子哥,因为如今的他只想要在徽山之上安稳的先提升刀法,但这不代表着他袁野狗不敢动手,在他面前,绝对不允许有装大爷的家伙存在。
五竹迅速消失在原地。
陆泽浅饮一杯,身边鱼
幼薇很是贴心的夹起块鲜美鱼肉放在他嘴边,陆泽轻轻咀嚼品尝,对着那边轻声开口:「打残就行,没必要打死,毕竟打狗也得看主人嘛,咱们初来乍到,还是要给徽山轩辕家一个面子。」
袁庭山仅接了一招,嘴角便已染血。
五竹面容冷冽,继续挥动铁钎。
这时的袁庭山才知晓自己貌似踢上了个很大的块铁板。
他双手紧握手中长刀,只觉得这***老天爷真的是不公平,这些年他袁庭山为了能够好好的活下去,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好不容易来到徽山,能够看到些许曙光。
「***亲爹!」
听着这句声音格外洪亮的骂声,陆泽哑然一笑。
「渍渍渍。」
「那你是真男人啊。」
身边,鱼幼薇与陆诩的神情都极为古怪起来,他们显然知晓陆泽的真正身份,知道亲爹是谁。
陆泽没有再去看那边,安心的吃起饭来。
......
外头属于徽山的人马迅速集结在了一块,因为他们领头的袁庭山此刻宛如死狗一般的趴在地上,陆泽吃饱喝足以后走到院中,此地所有人心里都满是骇然,不知道这条来到剑州的究竟是哪条过江大龙,竟然能够把那位徽山野狗真正的打成了条死狗。
陆泽蹲在地上,望着身躯残破、面容满是黑血的袁庭山,缓缓开口:「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恨之入骨,但我还是很善良的不是吗?刚刚那个被你砍了头的家伙确实是该死,但你至少比他幸运不是?」
陆泽衣袖挥动,两袖青蛇而出。
地上的袁庭山当即痛苦哀嚎起来,只觉得两手这时俨然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把他带回去吧。」
「若是徽山上的轩辕家想要为他出头,那尽管来找我便是。」
院落中当中迅速变得冷清下来。
马车前有位面容清冷酷似女子的慕容桐皇挡在姐姐的神情,慕容梧竹这时已从昏厥当中醒来,只是隐约察觉到那个令他害怕的背刀男人似乎出现了什么意外,心里大石头能够暂时落下地来。
陆泽望着不远处的这对姐弟,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惊讶,显然对于这种面容几乎完全一样的绝美姐弟很是惊讶,传言当中雌雄飞入梧桐宫也不是没有道理。
慕容桐皇的眼神里带着警惕。
陆泽并未看向这位弟弟,他可没有那种断袖之癖,如今离阳富庶华贵的江南世家倒是有不少名士有着这种癖好,青楼当中专门有着这种专属业务,幼时由眼尖的行家高人寻找底子良好的幼童,后经过诸多手段,十二三岁的年纪便能够天价卖出,士大夫与显贵们均喜爱这种花活。
陆泽自然接受不了这种东西。
哪怕这慕容桐皇是如何面若貌女,他都不太感冒。
「你们要去哪里?徽山吗?那我们顺路啊。」
「不如一起?」
鱼幼薇听着陆泽的玩笑话,脸上也泛起笑容,今日她的心情自然很是不错,否则也不会在刚刚吃饭时主动的选择为其夹菜,鱼幼薇刚刚入面前姐弟二人聊了几句,知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但她也不会在陆泽这边多嘴再说些什么。
慕容梧竹怯怯开口,语气轻柔:「谢过公子救命之恩。」
陆泽笑着点了点头,还是觉得与这位娇柔姐姐说话有意思,那慕容桐皇宛如个刺猬一般,而且还是个酷似美女的男子,陆泽跟他说话,着实感觉奇怪。
「走吧。」
「就先把他们两个人带上吧。」
「那个弟弟,陆诩你去看着他,我得跟姐姐多谈谈心才是。」
慕容
梧竹先是一愣,然后面容瞬间通红无比。
慕容桐皇则是默不作声,眉宇间闪着浓浓的冷漠神情,此刻的姐弟二人形成鲜明对比。
......
马车还是朝着徽山方向驶去。
这个事实使得姐弟二人心中不安变得更沉,尤其是坐在后面那架马车之上、与陆诩共处一车厢的慕容桐皇,后者不止一次掀开车帘望着窗外风景变化:「你们当真要去徽山?」
目盲棋士陆诩微笑颔首。
慕容桐皇脸色变幻不定,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询问道:「你...你家公子究竟是哪个世家出身?可知这徽山的水到底有多深?整个剑州,乃至官府都得给轩辕家面子,如果...」
陆诩面容平和:「这位...公子,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是我们要去,不是你。」
目盲儒生的话很快把身边人拉回到了现实。
慕容桐皇面容阴冷起来,明显知道了陆诩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姐姐,我家公子应该很乐意护着。」
「至于你,应该没那般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