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6 这就叫天赋吗?(2 / 2)

雕刻的过程更显现出谢和顺的手艺技法。

两个半小时,匆匆的过去。

那位叫做谢晓夏的学徒走入屋里的时候蹑手蹑脚,本以为会收到来自于谢师傅的责骂,却没有想到里屋传来了雕刻声跟交谈声。

“今天还真有顾客上门了啊?”

屋内的谢和顺注意到了徒弟到来。

但这时候的他没有心思再去教训这个臭小子,手里雕刻木剑这时已经迈入尾声,剩下细节上的打磨更考验手艺人的技艺功法,在雕刻时,必须保持着心中平静。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

谢和顺这才松了口气,用毛巾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渍。

陆泽在旁边轻轻鼓掌:“谢师傅的手艺,的确厉害。”

陆泽接过这把木剑,跟脑海里的天问剑几乎是一模一样,剑柄、剑把、剑身

谢和顺先是狠狠瞪了一眼迟到很久的谢晓夏,接着对陆泽微笑道:“陆先生,您是小店今天的第一个顾客,而且全程观看了我的雕刻过程,这样,我后面再给您打个配套的剑鞘。”

“那敢情好啊。”陆泽对雕刻来了兴趣,询问能否让他挑块木头,自己来试试手,“当然,谢师傅该怎么收费就怎么收费。”

谢和顺有些犹豫。

店里不是没有来过想要尝试雕刻的客人,只是这种木雕跟泥塑雕刻是完全不一样,没有技巧的一通乱砸下去,就是赤果果的浪费,而且客人也很容易伤到自己。

但看着面前陆泽不像是个毛躁的人。

刚刚雕刻花费了这么长的时间,谢和顺知晓对方并没有多余的动作,除却中途看了眼手机外,其余时间都在旁边认真的观摩。

这是个足够耐心的人。

谢和顺咬着牙,终于点了点头:“行,那您掏个原料费就行。”

接着,谢和顺便将雕刻的大体技法,跟陆泽详细的说了说。

陆泽在谢和顺的建议下,挑了块儿童洗脸盆左右大小的黄杨木,谢和顺帮着将木材切割成陆泽需要的形状,两块巴掌大的黄杨木原胚出现在了陆泽的面前。

“我想刻两个木吊坠。”

“待会雕刻完之后,可能还得谢师傅给润润色。”

谢和顺眉头皱起。

雕刻这玩意不是越小就越好雕刻,木吊坠这种类型,无疑也是极其考验技巧。

那位学徒谢晓夏饶有兴趣的搬着小马扎坐下,难得还有客人愿意对这种东西感兴趣,谢晓夏学了好些年都没有怎么学进去,雕刻技艺一直都是半吊子水平。

陆泽很快开始动手。

这天出门穿了件长袖线衣,袖口此刻被撩到上臂,雕刻时偶尔会显露出陆泽胳膊上的肌肉,谢晓夏这才注意到,这个客人原来还是个有力气的。

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

在旁观看的谢和顺眼里不时有惊艳之色闪烁。

陆先生

之前莫非接触过雕刻?

这怎么刻的是有模有样?

陆泽在认真雕刻的时候,店外传来谈话的声音。

“红豆,应该是这里吧?”

“陆泽这家伙一上午都没见到人,怎么想着来看人家雕刻木雕呢?”

陈南星挽着红豆的胳膊,闺蜜二人谈笑着,走入了店内。

谢和顺听到声音后便走了出来,询问后得知是来找陆泽的,便开口道:“陆先生现在正在里屋雕刻,你们要进去”

话音未落,风风火火的两人就进到了里屋。

少年谢晓夏转头看着两位气质模样都极其好看的小姐姐,瞬间愣在原地。

这两位小姐姐好像比小院里的娜姐都要好看。

许红豆进门后,便被那边的陆泽吸引。

人们常说认真时候的男人最帅,那么现在的陆泽显然是要比他在做手术的时候还要帅,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来雕刻,脑海里久违的精神属性被调动了起来。

许红豆眨着眼睛,默默的注视着陆泽。

这时的陈南星也非常识趣的选择闭上嘴巴。

约莫十几分钟之后,陆泽终于完工。

只见两枚做工精致的木制吊坠出现在了他的手里,而且这两枚吊坠的雕刻形状完全不一样,眯着眼睛看的话,隐约能够看见吊坠里浮现出两个不同的字。

接过吊坠,谢和顺嘴唇有些干燥:“陆陆先生,您之前接触过雕刻吗?”

陆泽摇了摇头,如实说道:“没有。”

但我最过心脏外科最复杂的手术。

他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谢和顺脸色苍白。

陆泽接着笑道:“麻烦谢师傅拿去润润色,您这里应该也有长绳吧?麻烦帮我系起来”

谢和顺愣愣的走开。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能够第一次雕刻就做到这个地步。

不可能。

这不科学啊!

许红豆这才上前,没好气的白了陆泽一眼,轻哼出声:“你出门也不给我俩发个消息,我跟南星醒了之后找了你好久,还以为你出啥事了呢陆泽你一上午都在这边吗?”

陆泽将袖口放下,乐呵的点了点头:“对啊,这木雕坊很有意思。”

很快,谢和顺便拿着两枚系好绳子的木吊坠回来。

陆泽直接就把东西给到了许红豆跟陈南星:“给,送你俩了,别问多少钱,这完全就是我送你们的礼物,咱们需要分清楚,但有些东西真没必要。”

陆泽乐呵呵的给谢师傅付了帐,拿着自己的那把木剑,离开了木雕坊。

“谢师傅,别忘了我的剑鞘啊。”

店里,谢和顺沉默不语。

那边的谢晓夏同样被打击的体无完肤,本是想着看看这个客人最后打出来的是什么奇怪东西,却没想到对方真的有点东西,在雕刻时候的那股子气质,跟面前的师傅很像。

谢和顺呢喃道:“这就叫天赋吗?”

回去的路上。

许红豆跟陈南星都很是开心雀跃。

“陆泽。”

“你真没有学过雕刻吗?可是这吊坠,看起来真的像那么回事耶!”

许红豆轻轻抚摸着刚刚被润完色的吊坠,中间形状古怪,但又别有味道在其中。

陆泽懒洋洋道:“没学过。但这玩意对我来说,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