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队长！”
伴随着林玖走入船长室，已经‘修仙’一宿的众人们在这个随时要睡着的状态下，终于再一次全部清醒了起来。
“情况怎么样？”
这个问题显然极境之下这些以研究为主，凡事讲数据来说的人更为适合回答。
“牛魔王的精力正在肉眼可见的下降，灵力似乎在凝聚内蕴，相关变化不显。”
林玖点了点头。
这就像一个厚积薄发的过程，也像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都做完了，等待着那百分之一运气到来的时候。在最后时刻到来之前，都是没有变化的。
如果说有什么变化，可能是牛魔王的嗓子已经唱哑了……
“船灯全开，船底探测灯最大攻略。”
“是。”
船长操作了起来。
很快，这个船就成了这片大海上最耀阳的光芒。
在距离比较近的情况下，它的光甚至比远处的还未越过海平面的初升阳光要更加耀眼。
看着眼前的景象，林玖翘起了嘴角。
船下，正有无数的鱼群在盘旋聚集，美如画。
一时间，别说是这些陆地人了。就连那批被控制住还有能力看一眼水下的人鱼都吓了一跳。
这鱼群的数量，足够让一个有密集恐惧症的人当场暴毙。
这鱼群的种类之多，足矣让海洋学者原地抓狂。
因为其中不少的品种，理论上来说，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一处环境的。
所以……成了？
不少人的目光不自觉的投入到了林玖的脸上。然而，林玖的眉头依然紧锁。
牛魔王的气息，开始攀升，但距离质的变化，依然存在一个很大的阈值。
与此同时，天边的那抹鱼肚白快速的扩大，天色，一点点的，完全亮了起来。
如果在清晨经常起床并且有意识的看太阳升起，就会发现，当黑夜出现蒙蒙的亮光，再到彻底的明亮，是一个很快很快的过程。
林玖又看了一眼牛魔王，知道成与不成，昨夜一晚都算是铺垫的话，分晓就在此刻应该要揭开了。
霎时间，林玖停下了自己对黑洞吸附技能里，吸附的能力控制。
那些人鱼，瞬间感觉浑身一松，整个人都舒缓了下来。
被吸住时，一动也不能动，身边还全是人，被困在一起，是一种很恐怖的感觉。
就是，随时会喘不上气的窒息感。
就像是将幽闭恐惧症的人关在黑暗的房间里一样，绝望。
就像是一个胖子爬管道，突然卡在了中间。
明明前面还有空间，后面也有，空气也很畅通，但那种时候，就会有一种喘不上气的窒息感，然后……发疯。
所以，在获得自由的瞬间，这群人鱼除了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反而，更加不敢动了。
因为它们明白，那个人类随时都有能力让它们重新回到刚刚那抹绝望的感觉。
它们谁也不想，所以它们谁也不敢。
林玖没给他们更多去思考眼下情形的机会，再次打开扩音器，沟通了它们的大祭司。
“控制你们的能力，把海面下的大珊瑚给升一半到海面上。”
林玖渐渐意识到，进阶仪式肯定是没有问题，但肯定，也有一些被忽略掉的细节，导致进行不下去。
这就是传承断代的苦恼。就算尚有资料记载，但常识性的东西，不需要记载上去。可偏偏不知道，就没法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