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的奇异消失后,紧随其后是一系列难以辨识真假的幻象。尽管白惜墨深知这一切皆为虚幻,他仍微微蹙眉,显露出些许不安。
湖面波光粼粼,映射出北疆大漠的景象。通过推演得知,风万霖即将在万里流沙中举行封禅大典,正式继承大帝之位。在继位大典上,风万霖身着盛装,静候天下英豪的瞩目。然而,在欢庆的氛围中,似乎潜藏着暗流涌动。果不其然,就在人皇帝泽即将宣布风万霖为大帝之际,一声尖锐的质疑划破了宁静,令在场众人震惊。
“帝君且慢!”
众人循声望去,发现此言出自五大宗门之一泊阳谷的谷主邬广之口。
人皇眉头微蹙,但鉴于泊阳谷为当世五大宗门之一,谷主邬广亦为一方大帝,不便直接驳回其颜面,故未发作,而是带着一丝好奇询问:“哦?敢问金乌大帝有何不妥?”
邬广闻言,微微一笑,表示自己方才过于急切,希望人皇不要介怀。
“无妨,大帝有话请讲。”人皇此刻亦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他好奇为何泊阳谷的谷主素来与风万霖无怨无仇,却选择在此刻出言阻挠。
实际上,不仅人皇感到好奇,在场大多数人除寥寥数人外,皆面露疑惑不解之色。即便是风万霖本人,也投以疑惑的目光,欲知邬广为何在此时打断继位大典。
邬广向人皇行了一礼,然后起身,环视在场众人一圈,目光最终定格在风万霖的面容上。他向风万霖一抱拳,表示歉意:“风老弟,此番打断实属失礼,但老夫确实有事必须言明,还望风老弟见谅。”
“邬谷主,不知何事必须选在此刻?”风万霖尚未开口,便有一道质疑之声从台下传来。与此同时,人群中走出一位貌美如仙的白衣女子,她面带不悦地望向台上。
“此人为何人?竟敢当众顶撞大帝?”有人忍不住惊呼,而他身旁的众人皆以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此女乃苍云大帝白乾一之女白惜梦,苍云宗之掌上明珠,普天之下谁敢招惹?”旁人好心提醒道。
“原来是她,难怪敢出言顶撞大帝。”
......
台下议论之声此起彼伏......
“姓邬的,若今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呵呵。”白惜梦走上台来,未与任何人见礼,径直走到风万霖身旁,对他微微一笑。随后,她转过头,带着些许怒意和威胁的语气说道。
白惜梦刚刚发言,对面观礼台上,一位英俊潇洒的中年男子立刻露出叹然之色,摸了摸额头,暗道不妙,便飞身掠至封禅台,向金乌大帝一抱拳:“大帝莫怪,适才小妹多有无礼,还望邬谷主莫要与她计较。”说完,他又转身向人皇施了一礼。
邬广见白惜梦出言顶撞自己,立刻显露出怒容,正要发作,却见苍云宗宗主白惜墨亲自前来赔礼,便也不好再发作。他强压下怒火,刚要开口说无妨,却见白惜墨一改先前温文尔雅的态度,同样以冷峻的目光看着自己。
“然而正如小妹所言,风兄乃我苍云宗之友,如此重要时刻被强行打断,若邬谷主无充分理由,我苍云一脉将为朋友讨个说法。”白惜墨冷冷地说道。
此言一出,台上台下一片哗然。尽管白惜梦先前之言更为激烈,但远不及白惜墨此刻淡然之语更具分量。原因无他,白惜墨作为一宗之主,其言行不仅代表个人,更代表整个宗门。苍云宗地位举足轻重,作为当今玄门正道之首,仅凭当世第一人苍云大帝白乾一坐镇山门,便足以令其他宗门心悦诚服。
“看来今日将有一场大戏上演。”有好事者已露出玩味的笑容。
“未必,依我看还是保持距离为妙,以免被牵连其中。”有识之士看出端倪,说完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哈哈,白宗主果然义薄云天,但今日定要让大家心悦诚服。”泊阳谷金乌大帝邬广,泰然自若地说道。
邬广言毕,再次环视场中所有人,然后高声对众人说道:“诸位此刻皆好奇老夫为何突然打断,或许有人感到不快,但若老夫直言风万霖不配为我玄门大帝,诸位想必会更加震惊......”
一道水蓝色的光束像闪电一样划过大海,青离宫史上悟性最强的弟子孔阳真人,以惊人的速度直奔瑶池。他的身影快得像一道划破天际的闪电,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轨迹,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决心和力量。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西南方向,比苍云宗和青离宫更靠近瑶池的须弥山上,佛音缭绕,庄严神圣。一位老僧坐在莲台上,虽然身体瘦弱,却显得法相庄严。孔阳真人刚离开沧海,老僧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
片刻后,光芒消散,老僧的脸上露出一丝忧虑:“连两位大帝都被惊动了,连白老爷子也亲自出手,虽然我须弥宫现在没有帝尊,但这个机会绝不能错过。西昆仑比那两家更近,泊阳谷可能也会参与,所以瑶池仙境我必须去一趟。”
老和尚心里盘算着,然后摊开手掌,捻动念珠,手腕上盘旋。他抬头望向某处,轻声念道:“佛陀九子何在?帝妙崖领取法碟......”
梵音在须弥山回荡,数道佛光升起,金光的轮廓镶在云边,老僧的声音久久回荡,直到第一道佛光飘然而至,那沁人心脾的声音才渐渐消散。
“弟子玄因,参见我佛!!”金黄色的光芒收敛,一位慈悲的僧侣从东方正位走来,对着老僧恭敬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