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凌源跑去了刘家村,又跟着一路往回走,进家门正好看见凌源吐血往下倒的一幕。
“阿源,阿源!”
凌母吓得肝胆俱裂,及时上前把人顶住才避免凌源摔在地上。
“阿源?阿源!”
“哇哇——哇哇哇——”
“天呐!老天爷,你这是剜我的心,要我的命,要我的命啊!”
怀里一边是孙女在哭,一边是吐血往下滑的儿子。
凌母的天都要塌了,伤心欲绝的哭声传出去好远。
好远……
……
陆淼听说消息时,凌源人已经在医院了。
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医院,凌家简直是三进三出。
陆远征的意思是让陆淼和傅璟佑收拾收拾,抽空过去探望一下。
气吐血往往只是一个夸张的说法。
能真的气到吐血,可见凌源被伤得有多重。
论事儿,是该过去探望一下的。
可陆淼却很是犹疑。
凌家现在事儿还没平下来,他们过去未必合时宜。
陆淼说了顾虑,陆远征摆手道:
“他要是在家休养,离得远就不费劲跑了,现在住的医院就在这边上,不去看看有点说不过去。”
陆淼寻思也是,就点点头没说什么。
探望不能空手去。
隔天早上让唐梅杀了一只鸡,陆淼中午放学回来给炖上。
等到下午傅璟佑回来,她盛了鸡汤,又烫了点面条。
用保温桶分装好后,和傅璟佑一起去了家门口两站地远的医院。
这个时间段,农场里正是事多的时候。
凌父上午过来看过一回,就又回去了。
医院这边,一直是凌母带孩子在守着凌源。
陆淼他们过去的时候,凌源手上扎着针管睡着。
凌母抱着孩子坐在一侧,红着眼眶正悄悄地抹眼泪。
平时梳得齐整的头发散下来几绺,人狼狈憔悴得不行。
“婶婶。”
陆淼出声打招呼。
凌母抹了眼泪站起身,勉强露出点笑意:
“小傅小宝来了?”
陆淼点点头。
凌母一看就是没休息好。
要照顾那么小的孩子,又要照顾凌源,估计也没怎么好好吃东西。
陆淼打开保温桶,直接操持把东西摆开:
“婶婶吃饭了吗?我捎了鸡汤面条过来,分量足,你先坐下吃点东西吧。”
陆淼不爱喝老鸡炖的汤,总嫌弃油得慌。
可在这个年代,人们的观念里,老母鸡炖出来的汤,是顶好、顶养人的东西。
陆淼深知这一点,早上杀鸡也特意嘱咐唐梅挑的老鸡杀。
热气腾腾的鸡汤摆在眼前,表面漂浮着黄油和青白葱花,看着色泽诱人,不用品尝都知道有多香。
凌母看着鸡汤,再想起这阵子发生的糟心事,欲语泪先流:
“小宝我,我这心里头……我、事儿咋就这样了呢!”
凌母心酸哽咽。
陆淼原以为是事儿闹心,凌母心里不痛快,还劝来着。
后面听说是孩子身上有点问题,陆淼直接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