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承认自己长得好看,并没有什么坏处。
“各位乘客,前方到站外环街,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准备下车。”
唐雪·汉弗雷斯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现在已经是下午了,虽然睡眠时间有些奇怪,但精神确实恢复的差不多了,她把被风吹到眼前的发丝搭回到耳后,拿起公文包,站起身,顿时,车上有不少人把视线投到了这位高挑的女性身上,不过数秒之后他们又移开了目光,毕竟没有什么特别的,也不至于惊讶。
唐雪拎着公文包,下了车。
她伸了个懒腰,长时间坐在塑料制的椅子上让她的身体有点僵硬,随后迈开步子,朝着自己的下一个目的地行去,外环街,位于旧城区最外延,这里和新城区只有一条河流的距离,这一条河流将新与旧分隔开来,如果要形容一下外环街,那么,‘最崭新的旧时代’一定是一个很好的词汇,外环街能够看见不少属于近现代的房屋结构,但时间的痕迹却又很明显,泛黄的墙壁,沾染了油烟痕迹的砖瓦,这些颜色把外环街的崭新给赋予了过往的痕迹。
住在外环街的人大多都是拥有一份工作的人,甚至有不少人的工作就在新城区,只不过新城区的房价并不便宜,相比起花费几年时间来购置一间新城区的房屋,外环街反而是一个更好的选择,低廉的价格,而且公交车也方便,甚至骑个自行车或者摩托车都能直接从不远处的桥上开去新城区,河流的宽度不过几公里,并不远,开车汽车不过几分钟或者十来分钟的样子,哪怕是不行也只需要一个小时。
从外环街看向河流,河流还算清澈,不过这一条河流没有一个官方的名字,这边的人都把它成为外环河,靠近河流的地方还能看见有人在钓鱼,河流之上也有几条渔船,午后正是阳光最猛烈的时候,这个时候的鱼儿最为活跃,这也怪不得会有人在这里钓鱼了,在冷风吹拂的季节,只有这短暂的时间还能够感受到温暖,还没有到最寒冷的时候,河流还没有结冰,再过大半个月,应该就差不多了。
唐雪·汉弗雷斯沿着一条尘土小路行走,干燥的泥土崎岖不平,但不影响走路,而且,在这里能够感受到海风的吹拂,风吹起她的头发,那一头黑色的长发在风中飘散,她一个人提着公文包行走,右侧是那一条没有名字的河流,左侧是崭新的旧时代,她站在新城区与旧城区的正中央,她的身后是家族的名字,她的前方,是不知去往的将来。
她想起来一首歌,不知道名字了,年代也比较久远,尝试哼唱了一下,没有落在调上,无所谓,反正她也不是专业歌手,自己能够知道自己在唱什么就行,早知道应该把帽子带出来的,用帽子压一下被风吹起来的头发,现在头发有点凌乱,对于比较喜欢整洁的唐雪来说,有点不大好接受。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她转了个方向,朝着外环街内部行去。
不管外环街再怎么朝着新城区改造,它所在的依旧是旧城区,这里自然保留着属于旧时代的事物,比如贫民街道,比如老旧房屋,十九世纪的欧式建筑,这一片区域并不是文化旅游区的位置,硬要说的话,这个地方应该是那种街头黑帮电影之中会出现的地方,当然,这里不会有黑帮,哪怕出现了,也存在不了多久,家族本就是为此而存在的,家族固然控制着纽加哥的上层,但是家族也会保护着纽加哥的人民。
唐雪·汉弗雷斯从公文包之中拿出怀表,放入自己外套的口袋之中,现在的怀表还没有开始倒计时,等到工作的时候,她才会按下怀表上面的那个按钮。
按照记忆之中的路走着,唐雪·汉弗雷斯很快便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重叠起来的房屋楼层,颇有一种东方九州那九龙城寨的感觉,异型结构的美感,和远处新城区繁华的强烈对比,相比起那些华贵而高雅的艺术,这种风格反而更受艺术家们的着迷,对于外界的人来说,这里是传说之中魔窟一样的存在,不过对于这里的人来说,这里只是一个拥挤、脏乱但温暖的家。
唐雪闻到了一股鲜花的芬芳,仔细一看,原来是在这一整栋重叠的房屋的最下方,不知道是什么人,种了一小片的紫罗兰,此时,紫罗兰正优雅绽放,将这一片灰尘点缀出希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