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举被这句话拉回神,他一脸平静的看过来:“什么?”
风叶知道,他听见了,刚刚那一闪而过的诧异也准确的被她捕捉。
他真是宫里的人。
也不奇怪,原主年幼时不是就在宫里见过他吗?
可他是谁?
是以什么身份住在宫里的。
“你认识皇甫叶吗?认识秦若阳吗?”
闻举看着她,迟迟没有说话。
此刻他的心里是震惊的,从她醒来就一直困在这里,是如何知道皇甫叶的?
她笑了笑:“你不必瞒着我,我比你想象的要聪明呢。”
闻举垂头,思索了片刻才道:“我义父,是太子太傅。”
原来如此!
太子太傅的妻子早逝,并没有留下孩子,他一直未曾续弦,只是在年纪差不多时收了一个义子。
京中人都知道,太傅待这个义子那是如同亲儿。
甚至不顾族中旁系吵闹,一意孤行的将其列入了族谱。
说起来,她也在正经的场合听说过这位太傅义子,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得见。
原来,他们是早就见过了。
不过,她记得太傅的义子不叫闻举。
对此,她心中仍有疑虑。
闻举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我字闻举,本名,崔昂。”
崔昂。
这名字,风叶记得。
“你既是太傅义子,为何与这山匪寨子有关联?”
这个问题,闻举并没有回答她。
只是站起身看了眼门外:“天色已晚,既然身体不适,还是早些休息。”
风叶看了眼窗外,天都还没黑呢。
不想说就不想说,怎么就让她早些睡了?
心头憋着一股子气,可填饱肚子是重要的大事,她只能端起粥喝了起来。
当然,比起以往,桌上有了菜食。
她的嗓子既然能说话了,自然也能正常吞咽了。
虽说还是会有些不舒服,但也不耽误吃了。
身体里有了内气,风叶便想着要不要出去给宫里那几位一个惊吓。
可思来想去,现如今原主的心愿与他们无关,这是极好的事情,不去找他们解决麻烦,也是一桩乐事。
闻举依旧是时不时过来看她。
这种平静悠哉的日子,风叶过着倒也极为自在。
夜里起了风,风叶早早吹灭了烛火便爬上床榻了。
她并没有早睡的习惯,睡不着,那不如修炼。
只是今夜,这风声中似乎还有其他什么东西。
看来,麻烦已经找上门来了。
即便她并没有出现在京城,并没有离开这个寨子,想要她性命的人也从来没有想过收手。
皇宫里那位,到底是怎么想的?
皇甫叶是他的女儿,难道她就不是吗?
娇养那十几年,一切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黑暗中,风叶听着屋顶传来的动静,眸中满是阴翳。
麻烦要来,她也不怕接着!
只是还未等到她动手,外面的动静又悄无声息的止住了。
她等了许久,也再无动静。
是怎么了?她想起这寨子里还有崔昂的人,她有些好奇,他们是被崔昂的人解决了,还是怕被发现不敢轻举妄动,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