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不是今日在此处当值的,都去领罚吧,就罚,三个月的月钱,若是再有下次,公主府便留不得你了。”
霎时间,议论声消失无踪。
风叶看向脸色发白的江姝:“今日之事乃是宫中秘闻,谁若是不怕掉脑袋,尽管继续听,本公主不拦着。”
下人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那随江姝同来的大太监站直了身躯,目光如利剑般扫向人群。
事关皇甫叶,自然也就扯得上江太妃,可不就是宫中秘闻。
这安宁公主怕不是疯了,这些烂事儿宣扬出去,她也是要担责的,当然,他在场也跑不掉啊。
“安宁公主慎言!”
“慎言?如何慎言?”风叶轻笑:“本公主不怕担责,更何况,若是真有人听了只言片语,今日也出不了这公主府,倒是公公和贵太妃,在陛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她可不怕。
“你,你!”江姝指着风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连自己跪着都忘记了。
围在此处的下人们一哄而散,连带宫中来的宫人们也退到了院子外。
那大太监左右瞧了瞧,一咬牙也跟着出去了。
对上江姝的目光,风叶目中满是轻蔑讥讽:“事情既然做下了,又何必到我这里来惺惺作态?”
她靠近她,蹲下来,轻声道:“皇甫祥荣筹谋十几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从一开始就放弃了我,配合他们,毕竟对你来说,知晓此事,便是拿捏住了他们的一个把柄,日后,皇甫祥荣便是再不喜欢你,那也得忍着。”
“你错了。”她无情的打破她的幻想:“最是无情帝王家,江家有用,他尚且留你,若是无用...........一个死人,还能威胁到他吗?”
江姝浑身一颤,如梦初醒。
是啊,她深居宫中,性命是拿捏在皇甫祥荣手中的。
死在深宫的女子何其之多,当初的皇后,不也是这样悄无声息的就死去了吗。
所有人都知道,皇后之死蹊跷,可皇甫祥荣一句病故便将此事压了下去。
“叶儿,母妃错了,母妃真的错了。”她捂着唇,泣不成声。
风叶看着她,视线逐渐模糊,她站起身背对她,将眼中的泪擦去:“我知晓你为何而来,新帝登基,江家离开了权力中心,日渐颓败,舅父不甘心吧!”
“我若是你,就好好想一想,是好好在宫中做好你的贵太妃安享晚年,还是机关算尽最后落得一场空。”
“江姝,新帝,可不是皇甫祥荣。”
江姝看着她的背影,不停的摇头。
珠翠撞在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江姝眼含期待:“我不会在参与江家的事,叶儿,日后,我可以时常来看你吗?”不是高高在上的贵太妃,只是一个母亲,简单的请求。
“不必了!”
微风吹起院中的落叶,少女的声音如溪水潺潺,轻柔,却带着无尽的凉意浇在江姝心头。
“错已铸成,若是当初崔昂并没有救我,现如今我早已经是一捧黄土,你不必来寻求我的原谅。”
“因为。”
“我不会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