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沧晏走出茶楼,径直进了行医馆。
见宋连荷实在是劳累,晁俊誉便将她搀到一旁坐下,正准备替她揉捏肩膀呢,就被人扣了手腕。
晁俊誉一怔,抬头看向高出自己一个头的男人。
与他比起来,自己着实是瘦弱纤细,别说是保护她了,连个男子都不算。
晁俊誉垂下眼眸,慢慢退开,将位置让出来。
宋连荷正眯着眼睛,起得太早,晌午还没到她就乏了。
昏昏沉沉之际,一双大手落在她的肩上,她身子霎时绷紧,立即回头看。
“王、王爷?”
没想到是他,眼神中略有几分慌乱。
周沧晏手上的动作没停,一下又一下有节奏地揉捏摁压,“不是大夫吗?怎地将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实在是他按的力道太精准,又恰到好处地舒服,宋连荷原本想要抗拒的想法,正在一点点瓦解。
“……王爷没听过‘医者不自医’吗?况且,我又不是铁打的,会累也很正常啊。”
“那就不做了。”
听他说得轻巧,宋连荷失笑道:“那怎么行呢?我既开了这家医馆,就要对来这儿的病患负责。所谓医者仁心,可不是说说而已。再说,这是遂寕城,是王爷的老家,他们就是王爷的同乡,我当然要对他们更好才行。”
落在肩上的双手倏尔顿住。
宋连荷正舒服着呢,见他停下,忍不住回头看他,“怎么了?我……我又说错话了?”
男人琉璃般浅淡的眸,缓缓凝向她,“因为本王?”
她怔怔点头。
讨好金主,这没什么错啊!
他又低头,不明深意地笑了声:“本王知道了。”
他的手渐渐放缓了力道,掌心裹上她圆润的肩头。
八月初,遂北日间温度极高,日头烤得人直犯迷糊。
他的手却是冰的,隔着薄薄的一层纱衣,她能清楚感受到他掌心皮肤的粗粝摩挲。
宋连荷一怔,随着他手指游走,全身的皮肤开始变得滚烫。
她不自在地活动下身子,“呃,其实不用……”
“坐好。”
男人的声音带着与生俱来的威慑力。
她本能地乖乖坐好,骨子里还是怂得很,根本不敢忤逆。
纤细的骨骼,在他手中脆弱得不像话,只要他稍稍用力就能掐断。
那种想要破坏的欲望,很强烈,尤其是他摸索到她细细的锁骨时,掌下的皮肤嫩滑细腻,他不过微微擦过,便能看到清晰的红痕……
周沧晏又想到了那日的破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