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皇帝赵桓来了,众人赶紧要起身迎接。
赵桓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他一手背在身后,手里拿着一串温润念珠,这串手珠平时是戴在手腕上的,在他心心情极度不好的时候,他会褪下来握在手里捻动,让自己平静。
大家不禁胆寒,都知道赵恒只要做这个动作,指定是已经怒火滔天了。
他走到太子面前,声音冰冷刺骨:“到底怎么回事?”
太子刚才是一直低着头的,此刻也不敢抬头,他并不知道议政已经把所有的事都说了。
因此狡辩说道:“今天早上我带他们出去玩,是山河说的,让我们不要带着侍卫,宫女和宦官一大堆人跟着,一点意思都没有。
他还拿学堂里我做的一些恶作剧来威胁我,说如果我不答应,他就会把这些事告诉父皇,我一时糊涂就答应了。
所以就故意支开了侍卫、宫女、宦官。然后我们四个雇了一辆车出去玩,到了皇家驿站门口的时候,山河和耶律童非要单独走,不肯跟我们一起了,说他们玩一会儿就自己会回去,他们认得路。
而且还警告我不许我们跟着,否则他就把我的那些恶作剧告诉父皇,然后就拉着耶律童他们跑开了,我怎么劝都劝不住。
我们还找了他们一会儿,找不到,然后我们就只好自己玩了,到下午的时候我们回来才知道他们没有回来,父皇,真的是他威逼我不肯跟我们走的,我没办法呀。”
赵桓笑了,听到皇帝的笑,所有人都一阵胆寒。
门口的朱德妃知道不好,这个时候还说谎,这孩子这是怎么了?这是她堂姐的孩子,也是她看着长大的。
焦急之下赶紧拉着议政上前几步,对着朱皇后:“姐姐,山河找到了吗?议政说山河当时昏倒在了在门口皇家驿站门口。”
她这话明显是在提醒太子,你们的事我儿子都说了,你还扯谎,你这不是找死吗?
果然太子一眼就看见了弟弟议政,小脸冻得通红,脸上赫然一个巴掌因而,鼻涕都结了冰,也不敢擦,又听到朱德妃说的那一句山河当时躺着昏倒在皇家驿站门口,便立刻猜到是议政说的。
不由得又气又怒又害怕,狠狠瞪了议政一眼。
赵桓深吸了一口气,怕自己的样子会吓着屋子的两个即将临盆的女人。
瞧着太子说道:“朕听你的意思是,你是被你不到五岁的弟弟给威逼的,这才不得已先回了宫,是吗?”
朱皇后从来没见过如此的赵恒,从前赵恒就算是生气,那也不是这个样子,她心肝一颤,知道今天自己的儿子怕是躲不过去了。
赶紧跪在了太子身边,对赵桓说道:“陛下息怒,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很多人都出去找了,一定能把山河和耶律童找回来的。”
说着又扯了一把儿子的衣袖,看着已经被皇帝那一声朕给吓得脑袋嗡嗡的,他知道但凡父皇对他不使用我这个职称,而使用朕的时候,那就是不把他当儿子,而是当臣子。
那就是已经怒到极点了,开始整个人都脑袋里一个炸雷紧接着一个炸雷,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直到母亲拉着他的衣袖,他仿佛才回过神来,然后呜呜的哭了起来。
朱皇后怒其不争,低声道:“这时候你哭什么?还不赶紧把事情从实招来,山河他们在哪里?快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