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喜脸一沉,冷冷道:“陈晋同志,你知道自已在说什么吗?”
陈晋淡淡道:“我当然知道自已在说什么,就怕你不知道自已在做什么。”赵怀喜身上气势一一变,刚才的和气悚然消失不见,只剩下了威严和杀气,他注视着陈晋到:“陈晋,五科是胡成虎同志办公室的重要单位,一直深受胡成虎同志的看重和信赖,你在这里胡作非为,不仅会让胡成虎同志难堪,也会让谭润峰同志不高兴,你可要想清楚后果。”
陈晋没想到这原来是一头笑面虎,刚才还是一张笑脸,现在马上变成了一脸铁青,似乎要吃人。
不过他这副样子碰到别人还有用,碰到陈晋就没什么效果了,他淡然笑道:“赵怀喜同志,你敢对你说的话负责吗?看看这个地方,这些小黑屋,就是渣Z洞,也不过如此吧?不要说谭润峰同志了,就是胡成虎同志,会同意设立这么一个吃人的地方吗?何况这里残害的还是我们自已的同胞。”
“我倒是要问问胡成虎同志,他知道这里的一切吗?”
听了陈晋的话,赵怀喜脸色愈发难看起来,他也发现了陈晋的意图,是想把这件事情闹大。
这让他不由担心起来。
五科毕竟不是属于国家的情报机构,而是属于胡成虎同志个人办公室的情报机构,就算是谭润峰同志、安如山同志等高层知道这一回事,却也不是可以光明正大见人的。
胡成虎同志目前地位很高,可谓是如日中天,但对头也不少,一旦五科的事情曝光,对胡成虎同志将是一个很大的漏洞。
想到这里,赵怀喜道:“陈晋同志,五科也好,马荣同志也好,都是曾经为国家和人民浴血奋战,作出重大贡献的单位和个人,你这样对待他们,于心何忍啊?”
陈晋哼了一声道:“赵怀喜同志,曾经做出的贡献、立下的功劳,不是现在胡作非为的借口和挡箭牌,你看看这些小黑屋,那些被关押在里面的人,你敢说有多少人是真的敌特分子?能不能把每个人的卷宗拿出来?”
赵怀喜道:“陈晋,你这就强人所难了,这些年我们面临着多么严重的敌特分子威胁,我听说你的对象之前也是不幸死于敌特分子之手,你怎么能对敌特分子抱有同情心呢?所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已的残忍,你这种想法要不得啊。”
陈晋想起赵月茹,心中又是一阵抽痛,不过现在可不是心痛的时候,而且赵怀喜这个时候提这个,明摆着是往他心口插刀子,肯定不能让他得逞。
“赵怀喜同志,敌人和自已人,我分的很清楚,像五科这样胡乱抓人、心狠手辣的,我还真不敢把他当自已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捅我一刀。”
赵怀喜怒道:“陈晋,你这是对自已同志的污蔑,我们五科的同志们十几年来杀敌无数,立下这么多功劳,就被你一句话抹杀了?你这不仅是对我们五科这么多同志的侮辱,还是对胡成虎同志的侮辱,我一定要上报国防部,好好纠正你的错误。”
陈晋气笑了,说道:“赵怀喜,你有什么资格纠正我的错误?论军衔,我们都是少将,你的少将是怎么来的我不知道,但我的少将却是这一年来用敌人的血染红的,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我要是你,干脆辞职回家养老,不要出来害人了。”
赵怀喜怒喝道:“混账,太混账了,陈晋,你别以为你立了一点功劳就敢目中无人,非议前辈,你别忘了你还是个军人,还是属于国防部管。”
看到两个人唇枪舌剑,数次交锋,周围的人都感觉很紧张,就怕其中一个人忽然发火,然后发生流血冲突。
陈晋道:“到底是谁目中无人,你自已心里有数,现在证据就在这里,这个五科到底是个什么单位,你自已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