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天权的行径,与接触祈雨石后的太簇,一模一样。且症状更重。”
脸上重施油彩,画着复杂图案的姑洗,扮演着戏台上的净行一角,在看到坊主与天权的冲突后,很是自觉又不漏痕迹的跟了过来。
“此次之后,令天玑把开阳带过来。具体的子丑寅卯,我倒是要让他给我解释的明明白白的。你且退下吧,别拂了薛少的兴致,亦别让台下的看客们瞧出端倪来。”
卢存领示意着姑洗退下后,单手托着额头,烦躁又留恋的再一次忆起了他那儿时的记忆。
竹苑红着眼眶,看着戏台上生离死别的有情人,狠狠地将自己代入了进去。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恩人的身影,她迫切的想要赶紧回到他们赁好的公租房里去。
随着瓦子莲花棚里的看客们,陆陆续续的离开,杨延婉亦是准备抬步进入那停靠在路边的马车中。
“姑娘。”
“姑娘!”
两道异口同声的呼唤声,让杨延婉停下了脚上的动作。转头看着皆是怀有心事的竹苑和刘衣紫二人,她很是无奈的出声询问道:
“怎的,竹苑和衣紫你二人,又要去那左厢楼宅务里?竹苑我倒是知晓原因咳!为甚衣紫你,最近亦是要去往那里呀?”
接收到竹苑递过来的一记羞赧和求饶的眼神后,杨延婉念着大家同身为女子的矜持,很是及时的住了口。
“我想要赁间房,想着兄长归来后,有用着它的时候。”刘衣紫低垂着眸子,真假参半的解释道。
“果然还得是衣紫你,倒是有心了。那么你们便去吧!我自己回去不打紧。”
杨延婉想起了崔少愆杨言要立军功时的豪言壮志,眉眼弯弯的笑逐颜开了起来。感觉真的过去好久了,爹爹也好,大哥四哥也罢,亦不知他们怎么样了。真希望他们赶快回来呀。
“对了衣紫,此次寄出的信件中,我将你差点被坏人拐去做妾的前因后果都和少愆说了。用的居然还是南朝的章子,现在想来都觉得很是可笑!”
杨延婉看着脸色瞬间煞白起来的刘衣紫,安抚的继续道:
“不过你放心,这今后啊,你都有我撑腰呢,咱不必怕他们!像这种的,我可是能一个打十个呢!”
“承蒙姑娘和夫人厚爱,衣紫不胜感激。”
刘衣紫朝着杨延婉作了一揖,规规矩矩的回道。只是被她藏在袖子下的双拳,指甲都掐到了肉里。
兄长收到信件,再将新的信件返回来,最起码得有十日之久。她不能再给兄长添麻烦了,战场之上怎可以胡乱分心?!
她必须要快些行动了,在她及笄之前,将此事给完美地解决掉。只要催促着臣巳水前往回跋;只要换到解药,养好身体;届时她们又能一块游于肆了。
心中暗下着决心,刘衣紫紧跟着竹苑的脚步,“亦步亦趋”的朝着城东的方向而去。
“去心似箭”又各怀心事、各有所想的二人,皆是没有注意到,才刚出瓦舍,她们便被人给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