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又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物件儿!少愆,我看你面色颇为凝重,可是又发现了什么?!”
辛云谦眼瞅着突然间,便像发了疯一般,不管不顾的,朝坑洞赶过来的少年,将他的疑问,顺嘴也提了出来。
“此符号,乃符篆是也。是巫族中的一种术法,名曰置换。应是儒术中的一种。
我们四个人,两两之间,就是因着这个,才让我们之间,产生了百思不得其解的矛盾行径。”
环视了一圈众人后,崔少愆颇是冷静的,将口中呼之欲出的答案……给说了出来。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恐怕,破解此阵的机关,也就藏在这,五具偃甲人之中了。
不过,能设计出……如此精妙绝伦机关的先贤,可当真是让人敬仰呐!看样子,这机关,我们才解开了一半儿而已。”
一甩折扇,江政又恢复了他那……“一介书生”的儒雅派头。
“我还是离这个坑洞远一点儿吧!…这也太吓人了!万一此处,再塌陷下去,或者再出来大量的流沙。我们几个岂不是要被活埋了?!”
陆引颤抖着双腿,看着即便是被大量流沙冲刷下,都没被堵住的坑洞,小心翼翼的建议到。
“正是如此!我们几个,还是离得远远的……看看就好了。至于这破解机关的事情嘛……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完成吧。”
最后挪步上来的马舟,紧紧的拉着陆引的衣袖不撒手。执拗的他,总而言之,是不肯再往前迈一步腿的。
暼了一眼……即便被流沙埋没了多半截,仍旧固若磐石般不动的面甲人,以及用力到恰到好处的,让兜鍪与面甲,还能落在与之较远的……地板上的少年郎,辛云谦很是佩服的,用眼神夸赞了一下崔少愆。
当然,他的此举,并没有被后者接收到便是。
因为此刻的崔少愆,无暇顾及他人的,正站在了流沙中。
并没有受到暗器的第二波攻击,让她紧提的心脏,总算是缓过了些劲儿来。看样子,她的猜测没有错。
很显然,此举,她是……赌对了。但是刚刚,也真是有够悬的。
只要涉及到巫族,与她左手臂上的符篆,便会有些失去理智的她,以后也要改一改这破毛病了。
尤其是拿小命去赌的,这种不明智选择,以后还是不要轻易再犯了。
当然,最一开始,她所想到的最坏结局,便是……即便是有利器袭来,半人高的流沙,也够她趴下去了。
至于趴下去以后,会不会窒息这一点上,她压根就没有深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