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出营!”
“各自整顿甲胄,带好干粮,咱们杀燕贼去!”
“喔喔喔!”
“吼吼吼!”
大营门前修筑的驰道上有大批步卒正跟着鼓点声大步向前,一面面虎贲左卫的军旗在初秋的微风中缓缓飘扬,放眼望去,狭长的行军队列宛如长路,一直延伸到天边尽头。
这些京军可不比边军,没那么多骑兵战马,整个虎贲左卫两万人,骑兵满打满算加起来就只有五千人,这里面还有两千余人是沈洪清自己带来的亲兵、护卫,老将军为了打赢这一仗,可是把以前那些亲信旧部都给召集来了。
“驾!”
“哒哒哒!”
“喔喔喔!”
驰道两侧还有大批散乱的骑兵在胡乱地奔跑着,一位位战甲鲜明的年轻将军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目光中满是对军功的渴望。
在中间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沈洪清老将军的孙子沈岱:
“诸位仁兄,这次前出进攻燕军堡寨可是我爷爷为咱们争取来的。
边军的斥候已经探过了,那些堡寨烽燧里面多的有上百守军,少的就只有几十人,到时候咱们各自带领兵马,拔除这些个堡寨,将里面的燕军统统杀光。
论兵力,咱们稳占上风,数倍于敌,这次可是咱们立功的大好机会啊。”
“啊,就这么点人啊。百十号燕贼还不够本将军塞牙缝的呢,啧啧。
多来点燕军也不怕,老子要和他们好好的打上一场!”
边上一人极为不屑地撇了撇嘴,此人是正平伯的孙子石磊,个头算不上高大,皮肤也不像京城公子哥那么白皙,整个一黑炭。
但你别看他丑,在京城大大小小的花坊中他极受青楼女子的喜爱,只因为这家伙出手极为大方,动不动就金子银子往外掏。
这次他外出征战,家里硬生生给他凑了七八百号护卫,那叫一个声势浩大啊,这些护卫就是用来替石磊冲锋陷阵的,当然了,必要的时候还得保住自家公子的性命。
“没错,几十人上百人哪够杀的啊。”
又有一人亢奋地挥舞着手中长剑:
“本将军手中这把剑乃是世上无双的利器,削铁如泥,见了燕贼这么轻轻一挥,他们的脑袋就得自己掉下来。
我估计北燕那群蛮族,这辈子都见不到这么好的剑。”
这家伙同样出身豪门,清水伯家的长孙卢宁,和石磊年纪相仿,在京城整天厮混在一起,花天酒地,长得倒是白白嫩嫩,一点也不像是个将军。
和石磊一样,卢宁身后也浩浩荡荡的跟着几百骑军,一个个都披挂甲胄,家中同样是下了血本的。
“哎,我说你这个家伙就别吹牛逼了。”
石磊大咧咧地指着他:
“剑确实是好剑,可你小子会使吗?你的剑术在咱们哥几个里面是最差的。
我可跟你说清楚,到时候跟燕人打起来你离我远点,别一剑砍在我身上。”
“哈哈哈哈!”
石磊的话语让众人轰然大笑,人群中浑然感受不到外出征战的紧张,只有一片轻松惬意、嬉笑打闹。
沈岱见此情形,还是放心不下地劝了一句:
“哎,我跟大家说,这燕贼啊还是不可小觑的,毕竟他们自幼就习练弓马,马上功夫颇为了得。
咱们外出进攻堡寨尽量还是组队在一起,不要独自行动,万一着了燕贼的道,伤及性命,那可就不好了。”
“哎,沈兄你别怕啊。”
卢宁拍着胸脯说道:
“你瞧瞧那些边军,军械甲胄还没咱们好呢,照样把燕贼打得屁滚尿流。
依我看,以前说燕贼凶悍无比那都是吹出来的,实则是一群废物,咱们这次来就是让他们见识见识,燕军也好、边军也好,在咱们京军面前就是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