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异口同声的应下,喊得十分响亮。
等他们兴高采烈的离开后,焦大夫笑着道,“都说你仁义厚道,村民们确实没夸错,帮衬着他们有了安身立命的生计,又操心起孩子上学的事儿,村长和那些老人知道了,定要再好好感激你一笔。”
许怀义道,“我没替他们操心,我是为自家孩子打算呢,这附近没什么像样的学堂,想送小鱼去读书都费劲儿,离得远了,我又不放心,干脆咱自己办一个,就在眼皮子底下,多省事儿?”
“嗯,办学堂肯定是好事儿,村里老少定然没有不同意的,就是这银子,谁出?”焦大夫打趣,“你想一个人承担起来?”
许怀义摇头,“我哪有那么阔绰?”
焦大夫意味深长的道,“就是有那么阔绰,也不能那么干。”
升米恩、斗米仇,太大方了,绝不是啥好事儿。
许怀义心神领会,点了点头,“等抽空跟村长叔他们商量一下再说吧。”放下这话题,他问起孙家的事儿。
这也是他来找焦大夫的目的。
而焦大夫果然知道的比顾小鱼多,给他讲了下孙家的门风,重点是孙家的人脉关系都延伸在哪儿。
末了他感叹道,“这一任的孙家家主,是个明白人,像孙家这样枝繁叶茂的世家大族,最好什么都别掺和,赢了虽说得利,却也如同烈火烹油,若是输了,下场更是惨烈,分崩离析,一朝覆灭,如今孙家做的便极妥当。”
孙家只忠于皇上,哪个皇子都不靠,当今登基几年后,孙家才从家族旁支里挑了个姑娘送进后宫,却也只生了个公主,所以,孙家压根不需要参与夺嫡,算是中立派。
许怀义心里踏实了,“多谢您了,实不相瞒,都说考进这精武学院是好事儿,是一只脚踏上仕途了,可个中压力,谁身在其中谁知道,我进去后,两眼一抹黑,就怕哪句话说不到位得罪了人,更担心,对这些弯弯绕绕的关系理不清楚,再稀里糊涂的站了队,那得多冤枉啊?我可是啥都不想掺和的。”
焦大夫含笑道,“你行事思虑周全,我倒是不担心。”
许怀义,“”
焦大夫又道,“你进了武学院,跟这位孙师傅,可以放心来往,至于其他几位先生师傅,问题也不大,他们都是从禁军十二卫里挑选出来的,挑选之初,便考虑到这些问题,所以选中的人,背后的家族多半都是中立派。”
不然,就成了皇子们拉拢的势力了,这是皇帝所不允许的,自然要尽量避免这种情况的出现。
许怀义听的眉眼都舒展了。
却不想焦大夫继续道,“但学院里多的是权贵子弟,他们的背后,几乎都掺和进各种争斗里,他们对进入学院的平民学生,一般都会出手拉拢,尤其是那些特别优秀的,通常不会放过。”
许怀义小心翼翼的问,“那要是不理会呢?”
焦大夫微微一笑,“自家若是得不到,那宁肯毁了,也不会便宜别家。”
许怀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