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了门,我叫上在家里急的团团转的两个二货,在贶广能带领下去了村里,村口那棵槐树下已经聚集了很多人,男女老少都有,妇女打毛线,老人喝着茶,人声沸腾,很是热闹,小孩子们欢快的嬉戏玩耍。
听贶广能说,这是他们村第二个情报站,这个情报站,基本上都是村里那些老婆舌(长舌妇)除了干活,闲暇时间就聚集在这里挤眉弄眼,口沫横飞,绘声绘色的东家长,西家短的扯老婆舌。屁大的事,都能传的纷纷扬扬的。
不管谁过去,立刻就会身败名裂,臭名远扬,永无翻身之地。
我们过去,如贶广能所料,此时,她们议论的话题,就是张二德家挪坟诡异惊悚事,一个个脸色难看,人心惶惶的,因为他们觉得这个凶手,就在他们中间,因为村子不大,就五百多人,村里人大多都认识,就是不认识,也混个脸熟。
因为村长不在家,要天黑才能回来,族长年纪大了,人们都焦急不安的等着村长回来,这个地方,正是他必经之路,等他回来在喇叭里喊一嗓子,把大家聚集在一起,就知道村里谁死了?
但这么多年,村里谁家老人去世,有谁家媳妇受婆家气跳河,喝农药,上吊自杀的,从山上摔死的,不管是正常死亡,还是横死的,甚至谁家孩子夭折了,放心,不等她的家人说出来,整个村里人都知道了。
就是谁家狗死了,怎么死的,都有人知道,夸张的说,村头放个屁,村尾很快就闻到味了。
这个时候,大家议论纷纷的,现在是大白天的,大家都不敢在家里待了,望眼欲穿的盼望村长赶紧回来。
看到我们过来了,以前刚看到我们,看我嗤之以鼻,排斥我们的村民们,此时,犹如惊弓之鸟,他们犹如看到了救世主一样,呼啦一下,围过来了。有人还拉着我的手,七嘴八舌的问我是怎么看出来张二德老子棺材里有死人的?皆都崇拜的看着我。
我很得意,面上淡然如水道:“一时半会跟你们说不清楚,大家想想,帮忙找找看,那个人到底是谁啊!到时候,明天就报案。”
冯波显摆的拿出香烟,给老少爷们挨个发烟。他们受宠若惊的接过来,一脸敬仰的看着他。有人抽口烟,拍他马屁,夸他有派头,一看就是有钱人,冯波的鲶鱼嘴一咧,馒头似的脸乐开了花,更加得意了。
周洪军不屑一顾的看着他的样子,小声嘀咕着什么,站在我身后,一言不发。
老少爷们抽着烟,激烈的议论这件事情,纷纷争相发言,揣测着谁是凶手,谁是死者。有人苦着脸说:“这个死人连个头颅没有,尸体都被烧了,都不知道是谁,怎么找?
大家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我们很是失望,耐着性子和他们等到夕阳西下,快黑天了,村长还没回来
“我的妈呀!村长该不会喝多了吧,怎么还没回来”
“就是啊!都天黑了,外面野兽多,该不会出什么事吧,你们忘了,去年冬天,二狗子喝多了,躺在野外,身子都僵硬了,差点冻死了”
“那怎么办?谁去找找”
有人提议。
最后,外号秃驴的村民汉子骑着铁驴去接他了。
一直到天黑了,不但村长没回来,那个秃驴也没回来,整个村里人心惶惶的,大家因为害怕凶手,都紧闭门户,以前那些在小卖店打牌的,打麻将的,睡不着出来聊天的,都不敢出来了。还把孩子看的紧紧的,不敢让他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