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走了一半了,离开那个可怕的地方,我们都长长出口气。快到村口的时候,我们又听到那个很轻很轻的脚步声,再听,没动静了,我猛回头,看到那个熟悉身影一闪而逝,不见了。心里一紧,真是他?
回到家里,我们看到冯波抱着孩子已经睡着了,孩子睡得正香呢,幸运的是,冯波竟然没有打呼噜。
贶广能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出去送牛车了。我和周洪军洗洗脸,一顿猛灌水。
这个时候,都快半夜了,不大会,贶广能回来,满脸大汗,脸色煞白煞白的?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贶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周洪军和我关切的看着他,贶广能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心有余悸的告诉我们,他刚才送牛车回来的路上,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他,他快走,后面那个人跟的紧,他慢走,那个人也放慢了脚步,不敢回头看,吓坏了。
快到家时,他忍不住回头看看,看到后面有个人影一晃不见了,他跑回来了。
“你看清那个人啥样吗?”
我问他。
他摇摇头。
“没有,他跑的可快了,一晃就没影了,你说,能不能是鬼?”
他后怕的看着我。
“鬼是脚不着地,飘着走的?没有脚步声的?肯定是人。”
我肯定的说。
“我的亲娘啊!那会是谁?”
我看看隔壁。
“你说是他”
贶广能摇摇头。
“我不信,绝不会是他,我说过很多次了,他连只鸡都不敢杀,别说杀人了,要是像你说的,这两件事,都是同一个凶手干的,把人杀了,再烧了,然后再挖开别人的坟墓,把焦黑的骨头埋在别人坟墓里,就他……打死我也不相信……”。
“那可没准,你没听过一句话叫人不可貌相嘛!”
周洪军怼他。
我没有说话,想着等我找到证据,看你咋说。
我们几个对付一口面条准备睡觉了,贶广能小心翼翼的把孩子从冯波怀里抱出来放床上,小声招呼冯波让他去床上睡,可冯波觉大,没人能喊醒,只好任由他去。
第二天早上,我们在睡梦中,就被喇叭声惊醒了,这才知道,村长昨晚已经回来了,听他的家人说他这次去乡里开会,因为被乡长夸了几句,飘了,一高兴,去镇里小吃部喝酒了,竟然把自己灌多了,开始飙车了,飞快的骑着摩托车,快飞起来了,幸好被交警拦住了,刚开始,交警以为是个年轻人,看到他,忍不住乐了,带他醒酒,等他醒酒了,才放他走了,等到家,都快天亮了。一家人都急得快疯了。
听说他不在,发生这么多事,急了,大早上就在喇叭里喊着让乡亲们来大队集合了。
我们来到那里,发现村民都到了,这才发现,这个村长长的啥样,他和王大贵不一样,长的高高大大的,很是魁梧,浓眉大眼,话不多,没有一句废话,上来就直奔主题了。说话不紧不慢的。面前也没有喝水的搪瓷缸子。轮到村民们发言了,他皱着眉头默默听着。
大家包争先恐后的向他汇报情况。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听完,我原以为,他会惊住了,和王大贵一样骂骂咧咧的,然后,风风火火的再派人去镇子里报案,没想到,他面不改色,竟然让我们带着他去了张二德家的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