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理所当然地道:“这还不简单?因为下官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值得信任嘛!”
益王:“……”
邓即和众人:“……”
这家伙还有半点羞耻之心吗?
陈言咧嘴一乐,道:“当然也因为下官眼下是最有机会说服皇上之人,所以王爷若有什么话要转达,下官是最佳人选。”
初听益王率军而来,他也是吃了一惊。
但冷静下来后,便察觉其中不对劲的地方。
再三思索后,他断定益王必然另有用意,否则他怎么可能孤身而来。
要是益王真有心谋反,他绝对第一件事就是跑回青山县,做好应对逃兵逃匪的准备。
毕竟就算唐韵和益王真要打起来,不管谁胜谁负,最后必然会有大量败兵逃亡,他青山县离得并不远,难免会受到殃及。
京城可以丢,但大本营绝不容失。
一旁邓即已经冷静下来,暗感惊异。
这家伙简直跟在军营中安插了眼线似的,竟然料得八九不离十!
这确实是当时益王对他们说过的话,想要将他的话传达给皇上,陈言是最合适的人选。
益王却凝视着陈言,没有说话。
陈言毫不退让地和他对视,眼睛眨也不眨。
半晌,益王才再次开口:
“这顶多算原因之一,但却非最重要的原因。”
“本王要你前来,是因为你掌控着南境粮灾命脉。”
“若是你不能让本王满意,我便即刻将你拿下,以你为人质,逼韵儿许下互不侵犯之约。”
“她虽然果决,但面对影响大周命脉之事,尤其是事关天下百姓之事,绝难下得狠心。”
“这将让我争取到至少一个月的时间,那足够本王如你方才所言,回到益扬召齐所有支持本王之人,杀回京城!”
这是他第二次直呼唐韵的名字,显然仍是以长辈的角度来看她,而非以臣子身份。
邓即有些诧异地看向益王,不过没说什么。
陈言动容道:“王爷这一步确实厉害,是下官料得浅薄了。”
益王哑然一笑,说道:“姜,始终是老的辣。没我相助,她这江山,坐不稳!可笑如今竟为一些惑众的谣言,对本王生出疑心,只能怪她自毁根基。”
陈言敷衍道:“是是,王爷说得是。对了王爷,咱们说这半天,您到底想让我给皇上传什么话,也该说了吧?”
益王淡淡地道:“你先告诉本王,这次的事,你事前知道多少?”
陈言一呆:“王爷怎会觉得下官事前便知道此事?”
益王神色自若地道:“那次行刺本官的刺客,被你庇护下来了,以为本王真不知道?”
陈言张嘴想说话。
益王截断他话头:“乌尔多的鼻子,本王验证已久,从无差错,偏偏在英武伯府出了问题,又偏偏你在那里,个中巧合,以为真能瞒得过本王?”
陈言又想说话。
益王再次截断他话头,沉喝道:“你以为否认,本王便会相信你吗?不妨告诉你,若无一定的把握,本王今日便不会召你前来!”
陈言委屈地道:“下官没打算否认啊王爷!本来我是想说,王爷高明,猜得对,夸您来着,可您不让下官说话啊!”
益王一愣,道:“你没打算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