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菡一愣,笑容渐渐消失。
对啊!
当初他送她防弹衣和蝉鸣刀,说明在他心中她的地位不同,现在所有护卫都能配上同级别的装备,岂不是显得她没那么特殊了?
陈言只是逗逗她而已,抬手捏捏她脸颊,道:“不过无妨,这方面不特殊了,还有其它方面特殊嘛。比如,郡主可以侍奉本官的枕席,这可是你那些护卫都没有的殊荣。”
卫菡双颊一红,娇堳无限地看他一眼。
陈言啪地一声,在她后面拍了一记:“郡主先好好准备,时辰一到,便要全面戒备了。虽说按理该不会太危险,但还是小心为上。”
天黑后,搜查的军士陆续回到关口的土城,向梁定汇报结果。
雷行踪影全无。
梁定没有大意,令人继续搜寻。
“军主,项猛已经醒了。”一名军士前来禀报。
“让阳淮随我前去一探。”梁定淡淡地道。
此前项猛被弩箭射伤,虽然不致命,但伤得不轻,出血有点多,昏迷过去。
梁定找来军医,为他悉心处理了伤势。这次未中陈言的陷阱,项猛居功甚伟,只看雷行此人的能耐,就知道那陷阱必定厉害,若他真派了人去偷袭什么粮营,估计这一千人马是有去无回。
不多时,项猛的屋子里。
被纱布缠了个结实的左肩疼痛感仍在一波波传来,提醒他之前的险些丧命。
若不是当时他听到破风声,及时偏了偏身子,只怕这一下已要了他的命!
两丈之外,仍非安全之地。
如果不是梁定在场,只靠那几十个军士,他估计已经尸横当场。
唯有杀了雷行,他方能安心!
不过他也知道,连梁定和他手下众军士都没能拦住雷行,靠他项猛要杀雷行难如登天。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可能提高自己在梁定眼中的重要性,让梁定肯保他。
不然他要是离开了大梁北抚军的大营,估计用不了几天,雷行就会杀了他。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
项猛抬头一看,连忙忍着痛翻下床,单膝跪落:“项猛见过大将军。”
梁定跨步而入,身后跟着的阳淮脸色惨白地看着项猛,道:“项兄,你可还好?”
项猛抬头看他,苦笑道:“若当时没有大将军相救,项某已经下了黄泉。”
阳淮吃惊地道:“这事到底怎么回事?那个雷行,不是你的生死之交吗?”
磺猛还没来得及向梁定禀报详细内情,正好趁着这机会,将一切说出来。
他恨恨地道:“什么生死之交,他乃是陈言的手下,以我和亲族性命相胁,逼我前来害大将军的!但我既制造了大将军,岂会干出这种事!”
说着将陈言当日威胁他之事一一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