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答得不好,让她怀疑他在撒谎,只怕躲在外面的几个“兄弟”立马就会冲进来!
不过回心一想,也是,他们这种在江湖中混的团伙,纵然看着再好的机会,也会比常人要多一分心眼,哪可能如此轻易就全信他?
“咳,这个说来有些丢脸。”陈言一脸尴尬地道,“本来我带着护院去凤栖楼的,路上偶然遇着一位姑娘经过,就忍不住跟了上去,与护院走散了。”
“姑娘?公子还真是多情。”水丫幽幽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不是不是,我只是见她掉了一个荷包,想拾还回去。”陈言一副欲盖弥彰的强行解释样,“除了水丫姑娘外,别的女子在我眼中,真是如猪如马,从未有人像姑娘般让我一见倾心。”
“公子不必解释,您这样的大人物,风流多情又有何碍?”水丫嫣然一笑,话锋一转又绕了回去,“不知公子是在哪处与护院走散,要不我让家兄去送个信,也免得他们担心。”
陈言这回倒不隐瞒,将之前跟张大彪失散的所在说了出来。
水丫见他说话时毫不犹豫,并没有躲躲闪闪,心中已再信三分,改口道:“那边离这十好几里呢,有些远了,这大晚上的也不安全,要不还是明早吧。”
陈言一只手从她衣领内探了进去,色授魂予地道:“一切依水姑娘便是。”
水丫也不躲闪抗拒,红着颊任他大饱手足之欲,又接着问了起来。
她一连问了二三十个问题,陈言早有准备,对答如流,何处该犹豫、何处该脱口而出,一一给对方安排妥当。
待到问完时,水丫已把他身上擦了个遍,心中则已信了十分。
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
若是错过今晚,只怕便再没这么好的机会了!必须今夜将他拿下!
如陈言所猜测,她和那些“兄弟”乃是一伙惯匪,长年在京畿周围几个州郡行事。
这些年,趁着燕王之乱期间,干了不少劫掠的勾当,打家劫舍数年,收获颇丰,得意了几载。
然而近来情况有了变化。
叛乱期间,朝廷无力追剿他们,让他们屡屡逃脱,逍遥法外。
但燕王之乱平息后,朝廷终于有了余力,下大力气缉捕他们,使得原本近二十人的匪团,如今已只剩他们这些人。
情急之下,他们才铤而走险,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入京!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京城守卫最严,但因无人想得到他们会到此处,因此反而没有针对性的缉捕。当追捕他们的朝廷人马在京城以外的地方白白浪费人力时,根本想不到他们已经悄然入京。
然后在这找了个荒僻之地,暂时安顿下来。
但这也只是暂时的。
朝廷什么时候想到他们逃到了这里,谁也说不定。一时的喘息,终究没法让他们彻底安心。
然而老天眷顾,这突然落难而至的周氏商会少东,却成了他们最好的生机!
只要藏至他家中,便不必担心被朝廷追捕!
更妙的是,他既能攀上陈言那当朝宰辅的关系,朝廷的人马连查他家都不敢。
她下定了决心,娇羞无限地抬起螓首,道:“公子,别的地方都洗净,只剩一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