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大出陈言意料之外,他与卿儿努力造人造了这么久,也没造出个结果,故而一直下意识认为清夫人这边的事情不需要着急,她该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有孕兆。
但若她没说谎,那此事岂非变得紧迫之极!
清夫人轻轻抚在自己小腹上,幽幽地道:“清儿也不敢找人来诊视,连尚德全也未告知,唯恐被人知晓,是否真的有了身孕也没法肯定。可这事宁可信其有,否则万一孕相现出,那时就完了。”
陈言镇定下来,道:“你以为本官为何神通久藏,如今却要现出?正是为了这件事。放心吧!用不了多久,你便可堂堂正正离开后宫。”
清夫人惊异地道:“大人真有神通?清儿还以为方才那寄声之术是用什么机关办到。”
陈言心说你确实聪明,但我怎可能承认?他冷笑道:“机关?你倒是找个能办到的机关让本官瞧瞧!行了,我已让黄良阁回文昌台,此后不可再贸然行事,否则本官绝不轻饶!”
清夫人乖巧地道:“是,清儿谨遵大人之命。大人,若清儿怀了个儿子,您想为他取什么名字呢?”
后一句急转直下搞得陈言一个措不及防,他瞪她一眼,但还是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她小腹,才道:“有没有还两说,急什么?自己好好保重,莫要出了岔子。”
清夫人喜孜孜地道:“多谢大人关心,有您这一句,清儿才算不枉倾心您一场。那奉神大典,清儿便陪太后前往啦。”
最后一句提高了音量,自是说给不远处的宫女和侍卫听的。
陈言吓一跳,连忙也提高了音量:“夫人误会了,本官的意思,是您最好不要去。”
开什么玩笑,她若真有了身孕,到时候那场天雷地音把她整流产咋办?毕竟如果按他计划,那动静绝对惊天动地,吓坏了她就麻烦了。
清夫人一愕,定神看了看他,才道:“既是如此,那清儿不去便是。”
陈言点了点头,温声道:“夫人请相信陈言,我绝不会害你,不去是明智之举。”这才转身朝宫门外而去。
清夫人看着他背影消失在门外,眼眸中的神色复杂起来。
良久,她才低低地道:“陈言啊陈言,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
天黑后,陈言到了兴贤街七号。
在书房听了丁简的回报后,陈言皱眉道:“你确信没有任何一张符合她的模样和情况?”
丁简禀道:“卑职带着人手从年龄到长相均进行了深查,过去十年间的通缉要犯确实没有任何一个与那淑娘相符。”
陈言对手下人的能力有数,轻轻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这就有意思了,她既然不是通缉要犯,那为何要用狂吃滥食来改变体态呢?”
丁简忍不住道:“要不干脆直接把她架起来拷打,看她那模样,细皮嫩肉的,想来必受不了严刑审讯。”
陈言摇摇头:“她的秘密只是本官好奇,并非什么必须探得之事,更与家国百姓无关,岂能随意用刑?那这几日她日常行踪可有什么变化?”
丁简摇头道:“没有,还是整日藏在租处。不过,一段日子没怎么滥吃,她倒是瘦了一些,嘿!”
陈言见他神情间露出一抹暧昧之色,疑惑道:“你这个"嘿"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