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炳炎见他一脸的囧样笑着说天下百姓需要陆相一个态度,并非要他告老还乡。
不过,陆相头顶上的官帽太多,咱们帮他摘下两顶来也是在为他减负嘛。
华岳犹豫了一下,请汉王给个准信,究竟要如何办左相。
赵炳炎说至少罚他半年俸禄,罢去相位。
他说:“陆公不是宰辅,还是新宋的副国主,还是吏部尚书,升龙路安抚使,升龙知府呐。”
华岳明白了,信心十足的请汉王放心,包在他身上。
这时,赵炳炎才将带在身边的一个精美盒子拿起来递给华岳,笑呵呵的说小小礼物,不成敬意。适才担心华公误解,有受贿之嫌,不敢呈上呐。
华岳欣然接受,畅快的大笑。
赵炳炎示意他打开来看,却是一只跨世纪的天蓝色小闹钟。他亲手教华岳如何使用,老头儿欢喜的不要不要。
离开督察院,赵炳炎让身边的侍卫去通知小倩,出城去选址修造升龙制糖厂。
不一会儿,小倩就开森的带着升龙府通判黎秉文到了。三人一起出西门选址,谋划制糖厂。
华岳接了赵炳炎的派工单,坐上一乘青顶小轿从相府的后门进入,门子通报华岳到了,陆秀夫亲自到后门接住,两人移步客厅吃茶。
待华岳说明来意,陆秀夫心灰意冷,感觉浑身都是拔凉拔凉。他晓得自己做的林林总总已开罪汉王赵炳炎,人家正等着弄他。
眼下,汉王有劳李四事件作为把柄,就好比他送给赵炳炎一把锋利的菜刀,自己洗白白躺在菜板上等着汉王下刀啦。
陆秀夫无所畏惧的说他已经呈报有罪,任凭汉王处置。
华岳摇摇头,吃下一口茶说:“陆公糊涂啊,这哪是任由汉王处置的事情,这是在维护太后清誉啊。陆公要不表明心迹,世人都以为是太后男色,这把火已经烧到太后脚下,陆公难道希望太后隐退,江山易主吗?”
陆秀夫的小心脏受到猛烈锤击。
是啊,这事儿摆明了就是太后杨淑妃的错,但要如何才能撇清太后的责任呢?
只能由他陆秀夫扛起来。
华岳继续说道:“太后为大宋江山丢了丈夫,有失去两个儿子,幼帝崖山归天,陆公多少有些责任,难道就不该站出来替太后扛住。”
陆公口口声声知错,其实非也,陆公连错在哪里都没弄明白。汉王说陆公心里的忠字写歪了,老夫深以为然呐。
陆秀夫听得一脸怒气,眼睛里要喷火,华岳竟然说他的忠字写歪了,那就是不忠。这可是氏族大家的禁忌。
不是因为华岳的年龄大,又是五朝老人,他会立即口吐芬芳骂人。
华岳继续说:“陆公心里的忠是忠于皇帝,忠于太后的忠。不是忠于职守的忠对吧。”
新宋立国,以共和治国有四年了,国主昭告天下,要我等忠于祖国,忠于臣民,尽忠职守。陆公要真是忠于值守,哪里还有劳李四这样的怪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