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厮考虑了三秒钟说这事好办,王家的烧坊他进去过三次,大体布置还记得。
只是眼下让他家仓库意外着火没意思,汉王派人去泸州采购的酿酒原料还没有回来,据闻此次购粮达十万斤,全部入库后要是意外燃烧起来,那才好玩呐。
陈卫东阴恻恻的说那就等到他们的粮食入库之后。
胡朝英面有难色的点点头说:“今非昔比啦,王家烧坊正在大肆改造,今后要成为叙州府衙的官营烧坊,那防备定会提高十倍,要想做到消无声息的完事,须请高手施为。”
陈卫东不屑的说:“不就是多花点银子嘛,上次我记得是五百两吧?这次,某出五千两。”
胡朝英心中暗喜,上次是他亲自带人放火,出去开销他得三百两银。
这次风险大了,他不做愣头青,去物色个急需银子的刀客干活,一千两足也,还可轻松赚到四千两银子呐,嘿嘿。
这厮喜滋滋的领命而去。
叙州府衙,赵炳炎和陈惟中还在吃酒。
陈惟中品尝到王家烧坊的新酒后赞不绝口,笃定这酒一面世便会成为食客的新宠,所有的浑酒在这个新酒面前都会黯然失色。
他请赵炳炎恩准,派人去泸州新建烧坊。
赵炳炎很欣赏陈惟中的敏锐直觉,笑呵呵的说酿酒烧坊都是朝廷的,今后熟练了技术再到泸州办烧坊吧,这才刚开始呐。
陈惟中十分羡慕的说新酒一出,银子就会象水一样哗哗流向叙州府衙,他都不想回泸州去了,宁愿在这里做个衙役。
赵炳炎听得大笑,问他有那么神奇吗?
陈公不至于被一个小小酒坊给亮瞎了眼嘛。
这丫不住的摇头,给他说汉王就是只管做,不管后面的事。汉王晓得海南儋州的制糖厂现在收益几何?
赵炳炎摇头。
这事儿他当真不晓得,只要运转正常便没得他的事儿。
陈惟中兴奋的告诉他:儋州的制糖厂是朝廷最大的糖厂,一个月赚的银子就是广南西路一月的税银,且月月都有增长。
这要一直下去,儋州的制糖厂一年便能赚到广南西路全年的税银。
呵呵,赵炳炎的消息还真滞后了。
他说这就是在眼前,广南西路各地还在治理整顿中,待其理顺后各地税赋定会大幅增长。
陈惟中摇摇头说再怎么增长,那糖厂也绝对是富的流油。据闻海南路刚并入广南西路,他们就派出一个营的精锐守备驻扎到糖厂,制定严格的保护措施加以看管呐。
仙人板板,广南西路的岑琳如此重视儋州制糖厂的安全,那丫一定是极度缺钱。
这倒是提醒了赵炳炎。
江北的诚义烧坊升级为官办烧坊,酿酒设备全部来自后世,酒的质量出现天翻地覆提升后其价值已经不可估量,不管是酿酒技术还是酿酒的烧坊都必须建立严格的保护措施。
送走陈惟中,赵炳炎把朱公公请来叙话,告诉他烧坊的重要性,务必仔细谋划,建立起一支强有力的安保队伍。
朱公公颔首,要他放心,保管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