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信厚一脸莫名,没有多想,向着吵闹的地方而去,果然看到一支军队,护送着大大小小的箱子。
而这位刘将军不是别人,正是阿肯。
阿肯跟纪信厚打了个招呼,道:“纪大人,造册吧,这批东西交到你手上,咱俩清点清楚,到时一起向将军复命。”
“这些是?”
“哦,从百跃那边弄过来的,路上没少遭到敌匪的袭击,要不是兄弟们拼死相护,都没命回百跃了。”
纪信厚没怎么听进去,在他看来,武将遭遇敌人都很正常,说不定哪天就没命了。
而且南方是恭州王和光佛王的地盘,从百跃到岩门关,可谓走鬼门关。
正在这时,衡屈走了过来。
衡屈还没开口,纪信厚连连摆手,“没钱了没钱了。”
“我都还没说话,你就说没钱了,别人找你批你可是痛快地很,纪大人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纪信厚翻了个白眼,“你哪次不是找我要钱,反正不管你说啥,没钱就是没钱。”
衡屈也不客气,从怀里掏出一封文牒。
“这是沈将军的批准,黄金十万两,纪大人你给准备好,我三日后派人来拉银子。”
纪信厚眼前一黑,差点栽倒,虽说库里是有点钱,但一批就是十万两,库再厚也得被吸干。
衡屈得意,指着文牒,“纪大人你可要看清楚了,白纸黑字,你可别耍赖,要不是看在咱们认识了多年,三天时间都不给你,我今晚就要拉走。”
纪信厚胡子抖了抖,“还要我说谢谢你啊。不行,我得去找将军。”
纪信厚脑子里已经想了很多说辞,无论如何,都要让将军把文牒收回,不然,这笔银子批了,其他人肯定有样学样,都找他要钱。
阿肯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完全把自己忘了,有些不高兴了。
他虽然是个武夫,可跟着将军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文官忽视他,明显不给他面子。
“纪大人,三岁小孩办事都知道先来后到,我先找的你,你有啥事稍后再说,先把我这事办了再说。”
纪信厚正在生闷气,抱怨沈青云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肥皂香皂卖的再好,也抵不住有个败家的将军。
“你能有什么事,带着一群将士,不就是要钱。”
阿肯听到这话立即不乐意了,“你都还没验收,凭什么说这话,你可不忘了我是从百跃那边来的。”
纪信厚反击道:“从哪里来的也要按规矩办事。唉等等,你刚才说从百跃来的,对啊,我忙糊涂了,你们可是百跃来的。”
纪信厚话说到一半反应过来,连忙吩咐下属,“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造册啊,清点,刘将军不如进去和老夫喝口茶?”
阿肯大手一挥,豪迈道:“纪大人,咱们兄弟早就渴了,你可要多准备点茶。”
于是,为了让每个人都喝上茶,纪信厚只好让下人在空地上架一口锅,锅中煮沸水泡茶叶。
原本等着批钱的衡屈,也饶有兴致一起等,要是刘将军带来的钱财多,那他的十万两应该也能拿到了。
阿肯好奇道:“衡大人,听纪大人的口气,你经常找他要钱吗?”
衡屈叹了口气,“不要钱咋办,将军要造的都是军用武器,尤其是那驽,还有大炮,每天都是一笔大开支,将军不让拖欠工钱,我只能找纪大人了!”
阿肯满脸兴奋,“是什么军用武器,早听说,可没亲眼见过,不知道衡大人能不能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