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体不断蠕动,发出嗤嗤嗤的声音,众人定睛细看,皆是冷汗直冒,不由后退几步。
液体之中,蕴藏着数不清的黑色蛊虫,蛊虫首尾相连,从远处看起来,就像一条黑色的丝线。
蛊虫落到地上,发出尖锐的呼喊声,徐川运起烈焰真气,将蛊虫烧成灰烬。
又等了一会,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顾老体内爬出一条足有二十厘米长的蛊虫,蛊虫形如毒蛇,三角形的头颅狰狞异常。
一露面,徐川甩出两个银针,将其钉在原地。
约莫过了七八分钟,蛊虫悲鸣一声,身体迅速化作焦炭,轻轻一碰,便成了齑粉。
“徐大师,我爷爷怎么样了?”顾南星关切道。
“你爷爷体内的余毒已经排干净了,我给你开个方子,静养一个月就能恢复如初。”
徐川收起玉蝉,看了一眼顾老,“如果我没猜错,顾老以前也中过蛊毒吧?”
“小友好眼力,一眼就看穿了老夫的底细。”
顾老轻咳一声,缓缓睁开眼睛。
“爸!”
“爷爷!”
顾老直起身体,叹气道:“五十年前,我在梁州打仗,中了敌人的埋伏,队伍全军覆没。我运气好,被当地的村民捡了回去,她是村子里的巫医,精通医术。”
“在她的治疗下,我很快就恢复了健康,可就在我想要离开的时候,才发现她给我下了蛊。”
“啊!”
顾山等人低呼一声,几十年来,他们从未听父亲说起过这段往事。
“如果我没猜错,那人给您下的是情蛊。”徐川说。
“没错。”顾老老脸一红,“她要我留下来,和她一起生活,可我当时已有心爱之人,绝不可能和她在一起,她恨不过,就给我下了情蛊。”
顾南星没想到爷爷还有这么一段风流史,好奇地问:“后来呢?”
顾老在她额头上一弹,才幽幽道:“后来我用灵药迷晕了她,让她体内的母蛊沉睡,然后趁机离开。”
他叹了口气,“后来我们的队伍打了胜仗,我去找她,结果村子被敌人给扫荡了,她也生死未知。”
“因为情蛊的存在,我的修为不得寸进,每到十五,三十,都要忍受情蛊噬心的痛苦。”顾老打了个冷颤,这种地狱般的折磨,让这个铁汉子不寒而栗。
“您以后就不用担心了,情蛊我也帮你一并祛除了。”徐川笑道。
“真的?”顾老又惊又喜,“从今天起,徐小友就是我顾家最尊贵的客人,如有要求,老夫万死不辞。”
徐川又为顾老检查了身体,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就告辞离去。
顾老看向顾南星,“南星,你去送徐小友。”
二人并肩走在医院的走廊上,顾南星不时偷看徐川,这人和她差不多大小,却有一身不俗的武道造诣和惊天动地的医术。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人?
顾南星心中不由生出浓浓的好奇心。
忽然,徐川脚步一顿,目光落在左手边的病房中。
病房内躺着一位中年妇人,正是秦梦。
此刻的秦梦不复之前的雍容,形容憔悴,瘦得皮包骨头,和原来判若两人。
她床边坐着一位美艳的女子,皮肤雪白,在阳光下如冰雪一般剔透,正是秦梦的女儿徐佳怡。
顾南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好奇道:“徐先生,您认识?”
徐川收回目光,摇头道:“不认识。”
自从徐佳怡撕碎婚书,二人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今后再无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