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秦淮泊看向言非。
此刻的言非站在那里,手中还端着一杯酒,整个人已是彻底愣住。
“言兄,这场赌局,你输了。”秦淮泊开口道。
言非咬牙切齿地看向秦淮泊,心中极难接受这个现实。
要知道,他不仅跟秦淮泊对赌了,还下了不少的灵石在那四极中境的修士身上。
毕竟,此人赔率极低,想要稳赚灵石,就得多下点。
他几乎下注了自己的所有。
再加上秦淮泊这里的三百万……
言非,破产了。
别说是他,可能是他爹来了,一时间都无法补上这笔灵石。
“这……怎么可能,一定是你使诈了,四极中境的修士,怎么可能打不过四极初境!”言非有些歇斯底里地嘶吼。
秦淮泊则是无比平静,道:“修士之境虽有定数,但决定战力的,更多的是其他因素,例如平日所修功法,战斗的经验,还有则是心性与韧性,因而古往今来,以下克上者虽少,但却是络绎不绝,遵从高境必胜低境之人,则永远无法做到以弱胜强。”
说着,秦淮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一旁,司徒妍听到他这话,眼中异彩连连,不由得在心中不断回味。
“通天哥哥这话说得当真极好,我爹也总说,修士与天地人争,若想争,则必须抱有莫大觉悟,我想,方才那瘦弱修士之所以能胜,便是因为他做好了舍弃一切的觉悟,这才抓住了最后的机会,重伤了对手。”
年月日也不住点头,坐在言非身边的卫小可,则是无比诧异地看了秦淮泊一眼。
怎么听他话里这意思,好像经常以下克上似的,都克出经验来了?
言非此时面色苍白了下去。
他看了一眼茶几上的纳戒,随后竟是厚着脸皮将纳戒拿起,又戴回了手指上。
这戒子若是真给出去,可就真的破产了。
言非对着秦淮泊挤出一丝笑意,道:“通天兄,方才那赌约,也就是与你说笑的,你不会真以为我会跟你豪赌三百万吧,你可不能当真啊,我方才下注的灵石,还没有交给比武场呢,得先去将灵石奉上。”
说着,言非朝着包厢里的人拱手。
年月日眉头一皱,言非虽是他朋友,但却是没想到,这种时候居然还不肯愿赌服输。
不过,年月日并未多说什么,这种人,大不了以后不再相见了就是。
秦淮泊眼睛一瞥,说实话,他可真没想到言非竟然敢不认账。
好歹是无极圣朝御史之子,怎的这点脸皮都不要了?
他神色无比淡漠地看向对方。
“我也不介意你纳戒里的东西值不值三百万,但既然赌约已立,你最好愿赌服输。”
言非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求助似地看向年月日。
然而年月日却是摇头一叹,并未言语。
言非深吸了口气,对秦淮泊道:“家父乃是当朝御史中丞,通天兄这个面子不愿意给么?”
秦淮泊笑了笑,这一笑是真忍不住。
御史中丞是个什么官?
更别说无极圣朝不过是青州里中等偏下的势力。
他连圣朝皇主都未必要给面子,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御史中丞?
“一句话,要财还是要命,言兄自己选吧。”
秦淮泊说着话时,身周气息荡开,他虽修为只有四极中境,然而气势却是不输化龙!
一时间,言非满头大汗起来。